金玉其外
俞安好笑之余又有些好奇,不知道這丫頭什么時候?qū)W會做飯了。
她很快洗好手出來,桌上已經(jīng)擺上了米飯和菜。三菜一湯,看起來挺不錯。
桌上的菜可以說得上是色香味俱全,俞安好氣又好笑,看了一副做賊心虛的俞箏一眼,說:“叫的外賣吧?”
這家伙從前十指不沾陽春水,哪里有這樣的廚藝。
俞箏嘿嘿笑了起來,撒嬌著說:“我不會做嘛。”
她裝傻賣癡,但該說的事兒還得說。飯后收拾了碗筷,俞安便問道:“你昨晚那些朋友是怎么回事?你們是一起去的,你醉得那么厲害怎么能丟下你就走了?那樣的地方你一個女孩子多危險……”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俞箏給打斷,“安安姐你誤會了,他們沒有丟下我。他們走時我還挺清醒,就有點兒不太舒服。有朋友過生日嘛,我不想讓人掃興,就讓他們?nèi)ネ鎯?。沒想到我醉得那么厲害。”
說到后邊她有些訕訕的。
俞安半信半疑,但也未再去深究,凝視著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箏箏,你是成年人了,應(yīng)該很清楚哪些朋友能交哪些不能?!?/p>
俞箏小雞啄米似的點頭,說:“我知道的,安安姐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了?!?/p>
她認錯得那么干脆,俞安一時倒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她知道俞箏主意大,在心里嘆息了一聲,說道:“箏箏,有些東西該是你的怎么都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有用?!?/p>
俞箏也不知道聽進還是沒聽進,心不在焉的點頭。她明顯不愿聽這些,很快便說今兒她老媽打電話讓她回去,叮囑俞安好好養(yǎng)傷,她改天再過來看她便匆匆走了。
她走后俞安坐著久久沒動,俞箏這樣讓她隱隱有些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她會跌一跤吃一大苦頭,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給她父母打電話?俞安想也不想就否認了,她那小叔小嬸一向都心比天高,背后指不定怎么攛掇俞箏,她打電話過去,指不定還會被罵見不得他們好。
而且,俞箏現(xiàn)在這樣,多半都是他們的功勞。又怎么會聽她的勸?
她心里雖是擔憂,卻也沒辦法,只得暫時擱置下這事兒。
讓她發(fā)愁的事兒何止這一件,沒兩天鄭宴寧便正式到公司任職,他倒也不像傳說中的一樣是只會吃喝玩樂的公子哥兒。溫文爾雅彬彬有禮,待同事親和客氣,一連幾天都讓人送下午茶到辦公室來請大家喝。
俞安見識過這人真正的面目,心里暗嘲不虧是兄弟倆,都是一樣的虛偽,表面上斯文有禮,其實不過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鄭宴寧到這兒來擺明了就是一尊大佛,凡塵俗事都輪不到他管。但這人的工作態(tài)度卻是好得很,無論有沒有事兒,每天都會到公司里來。
他來公司的次數(shù)多了,俞安難免會碰見他。但她不是躲著就是避著他,幾次過后鄭宴寧也看出來了。
這天下午,俞安前腳剛進茶水間,鄭宴寧后腳就慢慢的踱步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