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了云挽下意識轉(zhuǎn)身,結(jié)果被叫住。
“鐘姨娘。”
鐘姨娘被迫轉(zhuǎn)身,低眉順眼道:“云、云妃娘娘有何吩咐?”
云挽信步朝她走去,在距離鐘姨娘一步之遙停下,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開口道:“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那日在普陀寺與我拉扯的男子是誰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p>
鐘姨娘直覺不妙,下意識想拒絕,云挽卻已經(jīng)在她耳畔低語:“那人便是”
“當(dāng)今圣上。”
鐘姨娘心里咯噔,血色漸失。
云挽笑了笑:“現(xiàn)在你知道他是誰了,還不趕緊去告訴老太太?”
“哦對了,我記得你當(dāng)時罵我們是奸夫淫婦,你說若是我告訴陛下鐘姨娘你竟然罵他是奸夫”
她語氣森然道。
鐘姨娘猛然抬頭,眼中含著濃濃的恐懼,向她哀聲求饒:“別說了!云妃娘娘,是妾身錯了,之前是妾身有眼不識泰山,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將此事告訴圣上!”
她清楚枕頭風(fēng)的厲害,要是云挽真的向圣上告狀,她、以及兒子長澤都會受到牽連!
鐘姨娘無比懼怕,乞求地看著云挽。
云挽垂眸:“那就要看你表現(xiàn)了。”
說完,她抬腿離開,任由鐘姨娘癱軟在地。
對于鐘姨娘,云挽其實并不打算做什么,可如果恐嚇能讓她心存顧慮,活在心驚膽戰(zhàn)中從此不再給她添麻煩,那倒也不錯。
再次回到翠微苑,云挽一個人靜靜坐在屋子里,嘆了口氣,頗有些意興闌珊。
回想在慈心堂的一幕幕,她感覺自己好像學(xué)壞了。
嚇唬老太太和鐘姨娘的樣子有點像某個男人。
都怪他。
果然不出所料,上午還是晴天,快到傍晚時京城便下起了瓢潑大雨,云挽回宮的計劃只能暫時延后,明早等雨停后再回宮,因此今夜便要在陸國公府住一晚。
夜深人靜,皇宮。
躺臥在滿是香氣的床榻上,景宣帝掏出云挽的小衣深吸一口氣,幽幽嘆息。
夫人不在。
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