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妾身細想后覺得淑妃娘娘說的有道理?!彼兔紨磕?,指尖絞緊手帕,故作輕松道:
“容顏終會逝去,與其將來哪天妾身惹了您厭棄卻不自知,給您徒增煩惱,不如妾身趁早自行離去,也算是為您分憂了,您說對吧?”
她露出恬淡的笑容,卻格外刺眼。
對個屁!
景宣帝忍不住咆哮。
夫人將來容顏逝去遭他厭棄,那比她年長八歲的自己呢?豈不是年老色衰地更快?
將來夫人步入而立,自己便近不惑;夫人四十,他五夫人五十,他六十這樣的年齡差距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消除的。
再瞧夫人雪膚花貌,夭桃灼灼,恰似二八年華,景宣帝頓時生出無限危機。
他沉聲:“朕的話夫人不聽,旁人的胡謅夫人倒是記到心坎里去了,夫人說這該不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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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老色衰
云挽抬眸瞥人,小聲嘀咕:“妾身也不是什么都聽的,只是覺得有幾分道理?!?/p>
景宣帝聽得一清二楚,他抱著她冷哼:“說來說去,還是夫人不信任朕?!?/p>
云挽吶吶,找不到話反駁。
景宣帝看在眼里,眸色微沉。
之所以不信任,無非是心中不安。
至于為何不安,還是因為底氣不足。
誰都知曉夫人是二嫁之身,誰都知曉夫人在宮里除了他,再無依靠,所以誰都不把她放在眼里,以為誰都可以奚落嘲諷幾句。
可夫人明明是他搶來的瑰寶,捧在手心還來不及,怎容這群人肆意羞辱?
她們也配?
景宣帝神色陰沉,慍色漸濃,環(huán)在她腰間的力道加大。
“對不起,妾身惹您不高興了?!?/p>
云挽依偎在他胸膛上,眸光望著他緊繃的下頜。
心里有氣,卻不是沖她,景宣帝斂眸臉色緩和道:“夫人看錯了,朕沒有不高興。”
“方才夫人說的銀票是怎么回事?”
云挽:“妾身正想與您說,今晨陸國公托人送了些銀票——”
“誰?”
“陸國公?!痹仆煊U他一眼,溫聲解釋:“您別誤會,這是陸家的意思,說是覺得對我有愧,便想用銀子彌補一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