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乳
啪嗒。
火折子毫無征兆的掉落在地,云挽望著門口欣長高大的身軀,張了張口,訥訥無言。
很驚訝,又似乎不那么驚訝。
景宣帝放下手中食盒,大步流星朝她邁去。
云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景宣帝撿起地上的火折子,點燃燭臺,見她呆愣愣的不說話,他喉間溢出一抹悶笑,低沉悅耳的嗓音隨著屋內(nèi)明亮漸起而落下:
“夫人怎不出聲?”
燭光照亮屋子,不大的空間在他出現(xiàn)后稍顯局促,就連氣息都仿佛變得稀薄。
云挽挪了挪位置,看了眼桌上的食盒問:“茯苓呢?”
明明該提著食盒出現(xiàn)的人卻沒出現(xiàn)。
景宣帝隨手挑了挑燈芯,促使燭光越亮,聞言沉吟道:“她不愿打擾朕與夫人,便回去了。”
這話令人側目,云挽啟唇:“她是陛下的人?”
語氣帶著疑問,眼神卻過分篤定,昏黃的燭光映照著她清澈若琉璃的眸子,景宣帝清晰地看見了自己的影子,頓時有種夫人滿心滿眼皆是自己的錯覺。
他倏爾彎唇,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深邃立體的眉眼投下淡淡的陰影印在眼瞼下方。
“夫人聰慧,這么快便猜到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云挽,語氣中含著幾分戲謔。
云挽抿了抿唇,這還需要猜?結合前前后后的反應,結果不顯而易見?
她深吸一口氣,索性又問:“還有這屋子也是陛下安排的?”
包括這一切的一切,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皆同他有關。
景宣帝未置一詞,更未反駁。
盡管早就有所懷疑,如今得到確認云挽還是不免倒吸一口氣,看向他的眼神微變。
眼底笑意淡去幾分,景宣帝斂眸出聲:“夫人生氣了?”
云挽仰頭:“若是生氣,陛下會放我離開嗎?”
“不會?!?/p>
墨深的瞳仁淬著冰冷,語氣危險而不容置喙:“離開的事夫人休想?!?/p>
那他問這話還有什么意義?
云挽不由氣悶。
顧及他的身份,她皺了皺眉,索性扭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