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動作停頓,“陛下,若再繼續(xù)的話,需要為您卸冠。”
若要緩解頭疼之癥,按揉百會穴是重中之重,而這個穴位正在頭顱頂端。
景宣理所當然道:“勞煩夫人了。”
云挽思忖片刻,循著記憶里過去為丈夫卸冠的步驟,一點點將景宣帝的束發(fā)放下。
鎏金玉冠拆下的一瞬,粗硬厚重的墨發(fā)垂自肩頭垂落,肆意披散,眉如劍鋒,五官分明,無形中少了幾分肅冽,多了些清冷貴氣,宛若世家如玉公子。
云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她以為自己藏得很好,殊不知對面的銅鏡將她的神態(tài)照得一清二楚,景宣帝盡收眼底。
他狹眸微動,身體側(cè)了側(cè),換了個姿態(tài)。
從云挽的角度看去,恰巧目睹他敞開的衣領(lǐng),以及底下寬闊健碩的胸膛。
那線條流暢分明,蜜色的肌膚上泛著迷人的色澤,無端中透著魅惑。
(請)
n
牙印
目光一觸看即離,云挽別開眼看向別處,紅暈卻悄然爬上耳垂。
不敢再亂看,云挽垂著眼,手上動作不停,卻感到一股燥熱。
藏匿于陰影中的嘴角微微勾起,心底油然而生的愉悅?cè)岷土嗣佳郏靶酆鋈黄鹕怼?/p>
手心沒了支撐,云挽一個撲空,整個人猛地前傾。
若不是她反應迅速,便要撲進他的懷中。
即便如此,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云挽的額頭撞在景宣帝的肩頭,遠遠望去便像極了被他攬在懷中。
她吃痛一聲,抬頭語氣急切:“陛下?”
雪白無瑕的臉龐近在咫尺,細眉如黛,眼含秋水,丹唇如花瓣,嬌艷飽滿,透著甜膩的光澤,一顰一簇盡是風情。
景宣帝目光低垂,一寸寸地描摹著她的每一處,猩紅的瞳孔血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眸色翻涌,晦暗不明。
“夫人身上搽了什么?”
喉結(jié)滾動,他長臂一攬,扣住她的楊柳腰,音色低啞。
云挽渾身一顫,變得僵硬。
腰間的手存在感極其強烈,她掙扎了片刻道:“陛下,請您放開臣婦,這”
她喉嚨發(fā)緊,聲音干澀:“這于禮不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