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久了難免損傷龍體?!?/p>
尤其他已過三十。
云挽小聲嘀咕。
她輕聲細(xì)語的,說到后面含糊不清,景宣帝盯著她那張漂亮的臉,語氣狐疑:“夫人嘰里咕嚕什么呢?不妨大聲些說給朕聽?!?/p>
云挽微笑:“陛下辛苦了?!?/p>
用膳期間,有一道菜是白灼蝦,阿綏很積極地挽起袖子,親自剝了只完整的蝦肉。
不過他沒有自己吃,而是蘸了湯汁伸手遞至云挽嘴邊,“阿娘您吃?!?/p>
阿娘喜歡吃蝦,因此從阿綏三歲起,餐桌上有蝦的話,他都是包攬了剝蝦的活。
他太愛剝蝦了!
阿娘也最愛吃他剝的蝦!
短短一年,阿綏已經(jīng)熟練地掌握了剝蝦這門技術(shù)。
云挽低頭咬住蝦仁,吃完不吝夸贊:“乖寶剝的蝦是阿娘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p>
阿綏嘿嘿笑,又拿了一只蝦開始剝。
云挽則是低頭將他碗里的花生碎挑揀出來,因為阿綏吃不得與花生有關(guān)的食物,否則便會肌膚紅癢。
雖然不會太嚴(yán)重,更不會致命,但云挽還是很耐心挑出來。
挑完后阿綏還在忙著剝蝦,云挽夾了他愛吃的菜喂他。
阿綏很配合地張開嘴,大口吃下。
一旁的景宣帝備受冷落,心情不大爽利。
這小子挑食也就算了,怎么這么大個人吃飯還要喂?
他扯了扯唇,語氣陰惻惻:“夫人還是莫要過于溺愛這小子為好?!?/p>
話音剛落,他碗里多了一筷子菜。
“這道菜味道不錯,陛下也嘗嘗?!?/p>
云挽朝他溫聲道,眉眼含笑,目光溫柔。
景宣帝頓住,心跳如雷。
阿綏眨了眨眼睛,有樣學(xué)樣,把剝好的蝦肉放進(jìn)他碗里,奶聲奶氣道:“陛下吃。”
生平第一次,景宣帝唇角勾起,很快又平直。
“算你小子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