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子正時間。”
那就是大概待了一個時辰,云挽唇線抿了抿,內心升起一股復雜情緒。
“我知道了?!彼Z氣淡淡。
見她沒有預想中的歡喜高興,茯苓感到疑惑的同時,又道:“哦對了姑姑,彩葉那幾個丫頭擔心您有事,早上抽空來過一回,聽聞您安然無事在休假便回去了?!?/p>
“還有在您未醒前,淑妃娘娘派人告訴奴婢,說讓您午后前往長春宮一趟?!?/p>
她猜測淑妃娘娘找姑姑是為了昨日慎嬪一事,今早茯苓可是聽說了,慎嬪娘娘御下苛刻害了自己,又因胡攪蠻纏亂攀扯惹得陛下生厭,已經降為答應了。
雖說還保留著封號,可經陛下金口玉言,‘慎’字便顯得無比諷刺,還不如不要。
眾所周知,陛下子嗣不豐,又在女色上向來淡薄,慎答應這回算是徹底失寵了,連帶著主持此事的貴妃娘娘也栽了跟頭,奪去了宮權。
如今這后宮里,最風光的莫過于淑妃娘娘了。
不僅有三皇子傍身,母家顯赫,這次更是不費吹灰之力成了贏家,扳回了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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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了疑心
可只有淑妃清楚,她‘贏’得莫名其妙。
尤其是回想那日的經過,她心底便生了疑。
真的是因為自己,陛下才對云挽如此信任?
疑心的種子一旦埋下,便在不知不覺中生根發(fā)芽。
因此當云挽過來,淑妃下意識地對她進行打量,目光灼灼,眼神復雜,令人捉摸不透。
云挽垂眸,蝶羽微顫,似是不安問:“娘娘為何如此看妾身?可是妾身哪里不妥?”
輕聲細語的嗓音猶如春日泉水,潺潺清澈,柔和動聽。
未看出什么,淑妃收了目光,招呼她坐下,隨即換上一副笑盈盈的面孔:“昨日嚇壞了吧?”
云挽眼中閃過一絲后怕,“是有點,不過托娘娘的福,妾身洗刷了冤屈?!?/p>
淑妃面露愧疚,“讓你受委屈了,平白無故讓你陷入這些紛爭,是本宮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