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哪幾個字取悅了景宣帝,他神色緩和,揮了揮手讓江福盛滾出去。
重獲新生的江福盛感激地看了眼云挽,接著腳下生風般出去。
有心繞開年歲問題,云挽趁景宣帝不注意抽出手,繞到書案前打開帶來的食盒,欠了欠身道:
“茶點送到了,妾身就不叨擾陛下,先回去了。”
景宣帝擺擺手道:“無礙,夫人留下陪朕?!?/p>
云挽環(huán)顧四周,目光落在案上的一堆奏折上,面露猶豫:“妾身能做些什么?”
景宣帝早有打算,伸手點了點硯臺,“夫人替朕研磨?!?/p>
書案右上方的硯臺中墨跡干涸,需重新添水研磨。
云挽只好重新回到他身旁,挽袖執(zhí)起松墨條,安靜地研磨。
起初有些生疏,漸漸地便熟練起來,握住墨條的力道掌握得正好,研磨時不曾發(fā)出絲毫刺耳聲,墨水細膩而稠稀相當。
美人似柳,豐姿綽約,云挽指尖捏著墨條細細打圈,眉眼低垂,眼波流動,白膩如脂的一雙手與漆黑的墨條相貼,處處透著美感。
景宣帝側目,正好瞧見她腕骨的紅色小痣,艷若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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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齡
忍不住瞧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夫人研墨的動作倒是熟練?!?/p>
云挽動作一頓,只淡淡嗯了聲。
隔了片刻,感到一陣灼灼視線,她放下手中的墨條,轉頭無奈解釋:“妾身怕說多了您不愛聽,待會兒又不高興了。”
畢竟她之所以如此嫻熟地在一旁研墨,蓋因陸豐瀾。
粗略一想,景宣帝便明白了。
他不屑地冷笑:“朕豈是那種斤斤計較、小肚雞腸之人?”
云挽抬眸望著他,真切而認真點頭:“您不是?!?/p>
“”
研完墨,云挽倍感無聊,征詢景宣帝同意后抽了幾張宣紙,閑來無事執(zhí)筆在上面寫字。
寫字最能靜心,越心浮氣躁便越寫不好,云挽一筆一劃落筆,漸入佳境。
午后的天光濃烈灼熱,勤政殿內(nèi)放置了冰盆,加上巧妙構造,清涼而清靜,令人感受不到一絲盛夏的悶熱。
外頭的宮人得了江福盛的吩咐,自然無人進去打擾,一時間偌大殿內(nèi)余下溫情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