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并不算隆重華麗的穿扮,卻將精心打扮的眾人瞬間比了下去,眾人心思浮動。
“云挽見過各位娘娘?!?/p>
她一出聲,瞬間將眾人驚醒,為首的李貴妃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云妃說的什么見外話,以后咱們可就是姐妹了。”
云挽:“貴妃娘娘說的是,妾身記下了?!?/p>
貴妃:“什么妾不妾身的,這都是宮外的稱法,宮里有宮里的規(guī)矩,如今你就是后宮嬪妃,該自稱臣妾了?!?/p>
她揮揮手,便有宮人領(lǐng)云挽入座。
云挽坐下,神情恬淡:“臣妾記下了,謝貴妃娘娘教誨?!?/p>
她的位置正好在淑妃之下,如今淑妃沒來,位置空了出來,云挽一抬頭便對上了賢妃的視線。
她微微頷首。
相較于貴妃與淑妃,云挽對賢妃的了解不多,只知她向來深居簡出,極少參與后宮爭斗。
而她膝下,便只有大公主一人,也是景宣帝的第一個孩子。
眾人心思還在云挽身上,稍后一步落座的惠嬪見她盯著淑妃的位置,于是出聲:“云妃娘娘是好奇淑妃娘娘怎地沒有來?”
她一開口,瞬間將眾人注意力吸引去。
云挽抬眸看向她。
惠嬪抬手扶了扶步搖,語氣悠悠道:“嬪妾聽聞今晨長春宮叫了太醫(yī),淑妃娘娘身子不適怕是沒法來了,這事兒云妃娘娘恐怕還不知道吧?”
對她的幸災(zāi)樂禍恍若未聞,云挽點頭:“我的確不知,多謝解惑。”
見她如此,惠嬪頗覺沒意思,冷哼一聲不吭聲了。
倒是角落里有道細(xì)弱的聲音響起,顯得格外突兀:
“真是好心性,把人氣倒了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淑妃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引狼入室”
忽感周圍寂靜,那人掩嘴沒有再說下去,然而殿內(nèi)就這么大,她的話早就被眾人聽去了,頓時表情變得微妙。
面對若有似無的視線,云挽神色如常,越過眾人看向角落同為一身青衣的女人,朱唇輕啟:
“你是在說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