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深知,他可以責罰太子,可以廢儲,但絕不能將云挽母子倆牽扯進來,絕不能讓眾人以為是他對母子倆的寵愛導致的。
否則,那些明里暗里支持太子的人,便會轉而攻訐云挽母子倆,尤其是流言傷人,防不勝防。
他總不能封去所有人的口舌,這與暴君何異?
聞言云挽眸光微動。
景宣帝下頜抵在她的頸窩,蹭了蹭說:“夫人若是心里還有氣,不妨沖朕撒,莫要埋在心底生悶氣?!?/p>
打也好罵也罷亦或是咬他兩口,都是他們之間的事,旁人不知道。
“你教導長綏少動氣,對身子不好,怎么輪到夫人自個兒了便忘了?”
云挽扭頭哼了哼,“妾身可不敢沖您撒潑?!?/p>
他有心解釋,她自然也聽進去了,下午那點子氣早就散了。
景宣帝心底一喜,耳畔又聽她說:“妾身氣得不僅僅是太子對阿綏動手?!?/p>
語氣頓了頓,云挽索性說出心里話:“妾身還氣您為何要叮囑阿綏故意隱瞞?難道妾身是什么斤斤計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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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道歉
還不讓阿綏告訴她,難道明日她就不會知道了?
景宣帝叫苦不迭,忙聲解釋:“夫人自然不是這樣的人,是朕想岔了,夫人最是寬宏大量?!?/p>
云挽:“縱使阿綏被推在地上,不是陛下的錯,妾身又怎會怪您?”
景宣帝頷首:“是是,朕的錯,夫人不氣了?!?/p>
衛(wèi)通說了,夫人不會有錯,他牢記得很。
總算是說開了,沒有將誤會留至明日,懸著的心漸漸落回原處。
還欲張口說什么,云挽凝聲沉沉道:“那么請問陛下,妾身可以睡了么?”
對上她面無表情,眼神困倦的小臉,景宣帝訕笑,“夫人睡吧?!?/p>
話落,云挽徑直躺下,閉眸入睡。
景宣帝跟著躺下,長臂不安分地攬上細腰,胸膛緊貼著她的后背,喟嘆一聲。
終于又可以摟住夫人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