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云挽便明白景宣帝應當是另有打算,江福盛主動告知于她,應當也是他的叮囑。
一時間,內(nèi)心復雜。
江福盛繼續(xù)道:“另,小公子方才是想說陛下受傷是因為他?!?/p>
云挽怔忡:“這”
她低頭看向被自己乖乖牽手的阿綏。
阿綏點頭,他的確是想說這句話,不過江公公怎么會知道?
江福盛輕聲道:“確有小公子的因素,圍場為何出現(xiàn)狼群尚未查明,當時那般危急情況下,陛下的確能躲開,只是那樣的話便會將小公子暴露于狼口下?!?/p>
“因此陛下寧可受這一爪,也不愿意小公子受傷?!?/p>
“只是其中關(guān)竅外人并不知,陛下也不希望此事傳出去,其中利害娘娘應該明白。”
云挽自然明白。
就好比在太子一事上,他不愿意把她和阿綏牽涉進去,為的就是最大程度減少旁人詬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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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昏迷
她望著一臉內(nèi)疚,情緒低落的阿綏,心底喟然。
這廂,江福盛蹲下胖胖的身軀,對阿綏說:“小公子,陛下受傷是狼的錯,誰也不曾預料到那頭狼是裝死,陛下也是,因此才被那頭狼偷襲了,與你無關(guān)明白嗎?”
阿綏猛地抬頭,“真的嗎?”
江福盛一臉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含笑點頭道:“是的,不信待陛下醒來你親自問問?”
阿綏:“好。”
江福盛笑意加深,“所以方才的話以后可千萬不能說了,否則你與娘娘都會遭到詰難明白嗎?”
小小年紀的阿綏似懂非懂,他隱隱能察覺到大人的世界很復雜,江公公的話他大致能理解,卻又不是特別懂。
他仰頭看向云挽,對方朝他點點頭,所以阿綏立即答應:“明白,謝謝江公公?!?/p>
江福盛一臉欣慰:“小公子真乖,奴才帶您下去換一身衣裳吧?”
阿綏身上穿的還是在狩獵場的騎裝,原本干凈整潔的衣裳經(jīng)此一遭變得皺巴巴,布滿塵土血漬,白凈的臉蛋亦成了小花貓。
宮人此前便想帶他去換洗,無奈阿綏堅持要等到景宣帝醒來才肯離開,因而原本的香寶成了臭寶。
云挽捏了捏他的耳朵,“去吧,阿娘就在這陪著陛下,阿綏乖乖和江公公去換洗衣裳,不然等陛下醒來就要見到一個臟臟阿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