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福盛出聲:“奴才前兩日聽聞司香局有一香師因家中老母重病,不得已告假還鄉(xiāng),這空下來的位置暫時無人頂替”
未盡之意不言而喻。
景宣帝掃了他一眼,哼笑道:“你倒是什么都知道?!?/p>
江福盛笑得諂媚:“這都是奴才的本分,能為爺分憂是奴才的榮幸?!?/p>
提起司香,景宣帝捏著粉色布料輕嗅。
是錯覺嗎?為何他竟感到一絲熟悉?
可怎么可能?
一旁的江福盛見此一幕,嚇得趕忙低下頭不敢亂看。
他沒猜錯的話,陛下手中的是一件婦人的小衣?
至于是誰的,根本用不著猜。
出乎意料的,昨晚云挽難得睡了個好覺,既未夢魘也未被吵醒,睡得極沉,導(dǎo)致翌日臨近晌午她才醒來。
一夜過去,身上的印子只淡去半分,乍一看依舊明顯的很,尤其是在云挽這身細(xì)若凝脂,珠玉生輝般瓷白的肌膚上。
月牙:“奴婢去拿脂粉給您遮一遮。”
然脂粉效果有限,撲了一層也沒法全蓋住脖頸上的痕跡,云挽只得換了身立領(lǐng)衣裳。
梳洗完出門,在門口又恰好遇上同時出門的鐘姨娘,對方還記掛昨晚的事,看了眼云挽便扭頭走了。
云挽不做理會。
抬頭見月娥抱著一個大筐走得慢吞吞,“夫人,有人送了新鮮的桃子和石榴過來!”
云挽掃了眼筐中賣相極好的果子問:“誰送來的?”
月娥猶豫了下,小聲道:“是山頂莊子的人,說是給夫人您嘗嘗鮮,他一見奴婢就把這筐放下,然后跑了?!?/p>
仿佛生怕她們不收一樣。
月娥詢問:“夫人,咱們還要留下嗎?”
“留?!?/p>
為何不留?
云挽吩咐:“挑揀出來,給老太太和二嫂房里送些去。”
處理好果子,一夜未見的陸長寧才姍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