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呼吸令她胸脯起伏,雪山為雙,高聳皎潔,只一眼,景宣帝便赤了眼,眸底有潮涌翻滾。
云挽頓時有種顧得了上卻顧不了下,顧得了前卻顧不了后的荒謬感,她心生悲戚,眼角滑落一串淚珠子。
景宣帝一頓,停下了動作,凝眸望她。
濃密睫羽顫動,淚珠懸在顴骨,云挽紅腫的唇瓣翕張,眼神哀憐道:“陛下若是喜歡這具身子,拿去便是,只求您盡興后放過臣婦”
云挽知曉天下男子就沒有不好美色的,而自己又恰恰姿色尚可,她思來想去,明白景宣帝如此,不過是看中她的美色,想要攫取一二罷了。
她自問不是什么貞潔烈婦,若他非要,她也不會尋死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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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絕不能白給,勢必要從他那兒爭取到利處的。
放過嗎?
景宣帝視線凝著在她淚痕交織,哭得梨花帶雨,神情脆弱,楚楚可憐的表情出現(xiàn)在這樣一張臉上,我見猶憐。
絕無可能。
他有著這世間所有男子的劣根,對夫人的美色生出了強烈的占有欲,他勢在必得。
眸色晦澀,景宣帝忽而勾唇:“夫人不愿,朕亦不會強人所難。”
說完他松開了她。
得到自由,云挽心生喜意。
心道自己的以退為進果然有效,身份高貴的男子總是心存傲氣,不愿強迫女人,而是總想要令女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他們。
雙手撐在湯池岸邊緩息片刻,云挽胡亂想著。
忽而聽到的一陣水聲,她扭頭望去,清眸倏然睜大,臉色驟白。
“您——”
不知何時,景宣帝已褪去外裳鞋襪,只著一身墨色里衣,隨意罩在挺闊健碩的身軀上。
領(lǐng)口微敞,腰帶松垮,蜜色肌膚若隱若現(xiàn),一頭墨發(fā)披散,垂在寬闊的肩膀上,周身散發(fā)著男性特有的雄性氣息。
他邁著修長的雙腿,順著玉臺而下,朝云挽漫步去,如墨點漆的狹眸緊緊地盯著她,眸底閃爍著危險光芒。
那眼神看得云挽頭皮發(fā)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