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起,整個人便失去了自由。
景宣帝掌心下落,握住她的手腕,修長有力的手指步步挑開她握成拳的指節(jié)。
“朕在想”
他語氣一頓,手指穿插進她的指縫,緊緊交握后繼而悠悠道:
“既然夫人不聽話,朕不如干脆把夫人綁了關(guān)進寢殿里,或者一道詔書下去,讓夫人再無出宮的機會,在宮里永遠做朕的女人好了?!?/p>
“至于旁人如何想,于朕而言不痛不癢?!?/p>
景宣帝御極十余年,勵精圖治、興邦立事,大齊在他的治理下國泰民安、葳蕤繁祉,不過是納一后妃罷了,雖說對方身份有些別異,可與景宣帝的功績相比,這些不值一提。
甚至,前朝那群整日憂心皇嗣稀少的老臣,巴不得景宣帝能多沾女色,為皇室開枝散葉。
同時最好能分減景宣帝些許精力,在政事上勤勉雖好,可龍體也需要適當休息,此乃養(yǎng)生之道。
聞言云挽如墜冰窖,看向他的目光蘊含懼色。
她動了動唇,一個字也沒有吐出。
將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景宣帝抬手輕撫她的面龐,喟嘆道:“好在,夫人將朕的那些念頭打消了,否則夫人便要恨朕了?!?/p>
“嚇到夫人了?”
云挽無言地望著他,眸光似蝶翼輕顫,不知該如何回答。
景宣帝下頜微抬,語氣命令道:“親朕一下,朕便原諒夫人,今日之事既往不咎?!?/p>
云挽:
遠處墻角,阿綏玩了會兒江福盛的拂塵,覺得沒意思便還給了他,轉(zhuǎn)頭望向馬車的地方。
他聽不見兩個大人在說什么,便想去找阿娘的身影,無奈半個車廂都被景宣帝擋住了,他踮起腳尖也沒有看到云挽,不由得郁悶。
他伸手扯了扯江福盛的袖子,悶悶不樂道:“江公公,陛下和阿娘在說什么?為何我不能聽?”
他癟癟嘴,不是很高興。
江福盛看得心軟,低頭輕聲細語道:“奴才也不清楚呀,不過兩位主子應當是有很重要的事,咱們聽不得哩。”
阿綏哦了聲,踢了踢墻角。
江福盛忙阻止:“小公子輕點,可別踢疼了腳?!?/p>
他想了想又道:“小公子若是覺得無聊,不如奴才給您講陛下年輕時的豐功偉績?nèi)绾???/p>
說不定小公子聽多了陛下的光輝事跡,心中景仰越甚,便熏染了他母親呢?
阿綏望著遠處將阿娘擋得嚴嚴實實的景宣帝,撇撇嘴不是很高興:“江公公可以下次再講嗎?今日我不大想聽?!?/p>
江福盛摸了摸鼻子,訕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