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的冤枉奴才了,奴才是想說云主子固然有錯,您氣也是人之常情,可若您寬宏大量,饒恕云主子欺瞞之罪,豈不是更能令云主子覺得您心胸寬廣,對您心存愧疚?”
一旦女人對男人有了愧疚,可不就想要盡心彌補?一來二去,真心真情可不就來了?
他江福盛雖是個身體殘缺之人,可也看過不少癡男怨女的的戲和話本子,懂得多了去了!
他算是看明白了,往前三十來年陛下不是不重女色,而是根本沒遇上心儀的。
如今好了,遇上了云主子,也算是讓他見到了陛下‘為情癡狂為情怒’的一面了。
景宣帝冷靜下來,覺得他說得對,自己不能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不穩(wěn)重。
有的人已經(jīng)死了,有的人活著也沒用,與夫人沒有緣分,而自己不僅活著,還與夫人有斬不斷的緣分。
憑這些,他已經(jīng)贏了。
長舒一口氣,景宣帝勾唇:“你說得對,可朕心里還有氣,若夫人明日來尋朕,朕回去便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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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去瞧瞧
江福盛自知適可而止,他再想兩位主子重歸于好,可也不能忘了身份,自己是陛下的奴才。
猶豫了下,他問:“那您今夜睡在哪兒?”
話落迎來了景宣帝的眼刀子:“沒看到朕還有成堆朝務(wù)未處理?”
言外之意,不睡了。
江福盛嘆了口氣。
倒也不是心疼主子,只是主子不睡,他也不敢回去睡啊。
翌日,景宣帝滿心等待云挽主動來尋他服軟,結(jié)果失望了。
從天晨到天黑,紫宸殿毫無動靜,景宣帝只好在勤政殿將就睡了一晚。
第二天、第三天一連過去好幾天云挽都未出現(xiàn),今天更是等來了棲云宮修繕完畢,云挽主動搬過去的消息。
景宣帝周身的氣壓肉眼可見地低沉,宮人伺候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生怕稍不留神腦袋就搬了家。
最苦不堪言的莫過于江福盛和一干大臣了。
以工部高侍郎為首的臣子惴惴不安,眼看就要到正午,他著實耐不住了苦著臉道:“陛下,臣苦思一上午,也未想明白臣做錯了什么,還望陛下明示!”
“你沒錯。”
景宣帝冷不丁道。
工部高侍郎更郁悶了。
既然沒錯,為何不放他歸家?他在這已經(jīng)干坐一上午了,他家娘子恐怕都要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