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謙抬抬下巴:“還有事?”
阿綏站起來,叉手朝兩人作揖,禮貌道:“我可以向你們請教一番嗎?”
兩人驀地一愣,“請、請教?”
阿綏點(diǎn)頭,目露期待。
裴謙虛榮心頓時(shí)膨脹,拍拍胸脯自信道:“你說吧,有什么不懂的盡管問本世子!”
阿綏翻開那本《中庸》,虛心請教:“這一篇我雖然能將其一字不落背下來,但實(shí)則不解其意,你們可否為去解釋一番?”
兩人愣怔。
“呃這這這?!毙「嗄抗庥坞x,他向來不是讀書的料,學(xué)末考丁等,哪里知道這書上講的什么意思?
他忽然彎腰捧著肚子面露痛苦道:“世子我突然肚子痛,憋不住了,就先走了!”
還未說完,整個(gè)人便躥出門,溜得飛快,哪里有半分肚子痛的樣子?
裴謙心中大罵。
阿綏突然道:“你也不會(huì)嗎?”
對上他清澈狐疑的眼神,裴謙咬牙:“誰、誰說本世子不會(huì)的?本世子聰明絕頂,不過一篇文章釋意而已,有何難?”
清了清嗓子,他努力回想課堂上學(xué)士說過的話:“這說的大概也許就是說真正的君子就是在沒有人的時(shí)候也是小心謹(jǐn)慎的在別人聽不見的地方也要有所戒備與恐懼”
磕磕巴巴解釋完,裴謙一陣虛脫,強(qiáng)撐著問他:“大、大概就是這個(gè)意思,你聽懂了嗎?”
阿綏若有所思道:“似有所悟,多謝?!?/p>
裴謙丟下書,很不爽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阿綏搖頭。
裴謙洋洋自得:“我乃承恩公府世子,承恩公府你知道吧?”
阿綏:“不知道?!?/p>
裴謙:“京城裴家呢?”
阿綏再次搖頭。
裴謙:“永泰公主你總該知道了吧?”
阿綏無辜臉。
裴謙嫌棄:“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進(jìn)弘文館的?”
阿綏:“我是三皇子殿下的伴讀?!?/p>
但因?yàn)槿首由性诮?,阿綏年紀(jì)又小,所以平日里幾乎沒他什么事。
裴謙高聲自我介紹道:“我乃承恩公府世子裴謙!永壽公主是我母親,陛下是我親舅舅!怎么樣?這下怕了嗎?”
阿綏揉了揉耳朵,確定沒聽錯(cuò)。
“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