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此事說來話長,原本我是不打算進京的,是你表哥走后不久,縣令他老人家?guī)е换锶藖砑依铮f是受貴人之命接我去京城享福?!?/p>
“我起初不信,是縣令來了幾次,又拿出了一些文書,我思來想去他們口中的貴人也就只有阿挽你了,干脆咬咬牙就隨他們動身了?!?/p>
“說來也是好笑,我走的水路,一路上好吃好喝,竟然沒有一點不適應,甚至還比你表哥他先到一天?!?/p>
她皺眉:“阿挽,聽你這意思,難道我進京不是你安排的?”
云挽緩緩搖頭,“不是我。”
林秀愣住,“那會是誰?”
云挽嘆了口氣,“應當是圣上了。”
也只有這個男人有這樣的能力。
林秀沉默,拍了拍她的手喟嘆道:“圣上對你有心了。”
景宣帝聞言微微挺胸,一雙眼眸緊盯著云挽。
云挽未察覺,倒是岑遠舟瞇起了眼。
臨近中午,岑家備的菜不夠,岑遠舟準備去附近酒樓訂一桌,景宣帝制止。
“菜已備好,我命人送來。”
岑遠舟頓住,“這”
云挽朝他點點頭,示意沒事。
岑遠舟只好作罷。
等景宣帝離開后,他猶豫半晌,看著云挽欲言又止。
云挽:“表哥有話說?”
“表妹。”
咬了咬牙岑遠舟還是選擇說出口:“這衛(wèi)統(tǒng)領我瞧著不大面善,看上去心懷不軌,我剛才見他一直看你,實在”
“不成體統(tǒng)!”
他臉色青紅交加才說出這個詞。
“表妹最好遠離他,免得被人誤會,尤其是圣上,這可事關你的安危,不能大意,下次出宮別讓他護送了?!?/p>
他可是聽說禁軍統(tǒng)領衛(wèi)通已娶妻生子,這樣不守夫道的男人竟然還好意思覬覦他的表妹,簡直不成體統(tǒng)!
他覺得表妹就該先發(fā)制人,找機會狀告此人一發(fā),至少能在圣上那留個底,免得將來哪天表妹被牽連。
剛踏進門的景宣帝:
他聽見了!
見他進來,岑遠舟立馬轉言:“衛(wèi)兄,表妹一路安全真是麻煩你了,敝舍簡陋,沒什么好招待的,不知今日的茶可還合口味?”
對上他笑意盈盈,感激不盡的溫和面孔,景宣帝沉默。
好小子,還有兩副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