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咬緊后牙槽,忽然牽扯到臉上的脹痛,他捂著臉盯著三皇子咬牙委屈道:“可是三弟故意踹我左臉一事作何解釋?”
三皇子瞠目:“我沒有踹你!二哥莫要污蔑人!”
“除了你還有誰敢踹我?”
“我怎么知道?反正不是我!”
“”
景宣帝失望之余心生不耐:“夠了?!?/p>
無人在意的角落,阿綏心虛地摸了摸鼻子。
李貴妃抬頭:“陛下”
景宣帝略過她,目光掃向太子,輕笑一聲:“太子能屈能伸,倒是令朕大開眼界?!?/p>
這笑令太子雙膝發(fā)軟,誠惶誠恐:“父皇,兒臣真的知錯(cuò)了,求您原諒”
景宣帝:“你該求原諒的是你三弟。”
話罷,他起身,廣袖飛揚(yáng),眉目間冷毅威懾,帝王之息撲面而來。
目光掃視眾人,漆黑深邃的鳳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令人不敢直視。
“江福盛。”他凜聲道。
“奴才在。”
“傳令下去,太子禁足三月,罰跪抄書思過,沒有朕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探望!”
“三皇子動(dòng)手在先,禁足一月?!?/p>
“其余參與斗毆者,在家面壁抄書思過半月?!?/p>
“眾卿無事,便退下吧?!?/p>
眾人朝拜:“圣上英明——”
除了兩位皇子與嬪妃,其余人只覺慶幸。
幸好,只是在家抄書思過。
心知接下來兩位皇子挨訓(xùn)也是陛下的家事,不是他們能參與的,眾人起身連忙拽著自家小輩退下。
事了,云挽牽著阿綏,臉上綻放笑容:“走吧,咱們終于可以回去了!”
走出弘文館主殿,聽到不少其他長輩對(duì)自家不爭氣的小輩罵罵咧咧。
云挽捂住阿綏的耳朵,跟在陸元鐸父子倆身后。
路過轉(zhuǎn)角廊柱,迎面而來的江福盛手持拂塵,笑瞇瞇道:“陸夫人,請(qǐng)留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