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上面的紋路,云挽還是能感到熟悉,除卻玉質(zhì)顏色,簡直與她藏在翠微苑暗層中的扳指一模一樣。
后背一陣陣發(fā)涼,云挽如聞噩耗。
她不敢表現(xiàn)出異樣,因此只板著一張臉,看不出什么情緒。
見她盯得認真,景宣帝彎了彎唇,伸手取下扳指放入她手中,淡淡問:“夫人在想什么?”
扳指一入手,如同燙手的山芋,云挽抖了抖,險些將扳指扔了。
好在理智尚在,她握住扳指,還能感受到上面留下的余溫,她眼神帶著疑惑問:“陛下怎么確定就是賊人拿了?萬一只是遺漏在哪里呢?”
景宣帝:“那扳指此前朕時常佩戴,從未摘下過,即便是遺失也會有宮人發(fā)現(xiàn),但這么多年沒有消息,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p>
他勾了勾唇,慢條斯理道:“那扳指多半是被她藏起來了,知曉價值貴重,沒法轉(zhuǎn)手,看來是個聰明人?!?/p>
竟然猜的分毫不差!
可聰明人此刻只覺自己是個笨蛋,不夠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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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玉扳指
云挽:“既然如此,陛下打算如何?”
或許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此刻的她看上去有幾分焦急。
云挽只想知道既然都查到扳指了,那么接下來這個男人會怎么做?
若是提前知曉他的計劃,她或許就能想辦法應(yīng)對了。
景宣帝眉間掠過一道思考,陷入深思。
他未開口,云挽也不出聲,緊張得手心冒汗,瞬間消磨了扳指上的余溫,玉石變得通體冰塊。
好在景宣帝未瞞著她,漫不經(jīng)心道:“其一自然是順著扳指的線索查下去,若是能找到那枚扳指如今何在,那就相當于能當場捉到她?!?/p>
“那其二呢?”云挽望著他,神色專注。
景宣帝歪了歪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面不改色道:
“其二便是從當晚的女宴客入手,查查她們其中可有人離開席位后久久未歸,若有且無人證明她那段時間做了什么,那么嫌疑可就大了?!?/p>
他語氣清冷似水,夾雜著絲絲寒霜,聽得人心口節(jié)節(jié)下沉。
倏爾他凝眸,眼中泛著一圈漣漪,“朕想起那晚夫人也在宴上,不知能否回憶下,那晚可有碰到什么可疑的女人?”
云挽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