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宣帝隨意掃了眼,尋找話由:“她沒有欺負(fù)你?”
她自然指的是方才的惠嬪。
云挽:“沒有,惠嬪只是尋妾身說了些話,她想喝妾身這兒的雪蓮玉露,妾身正要吩咐下去您便來了?!?/p>
景宣帝嗯了聲:“她說了什么?”
云挽應(yīng)聲:“她說了許多,妾身倒是忘了?!?/p>
她忘了景宣帝也不再追問,只要夫人沒有受欺負(fù)即可。
他抬眸掃視殿內(nèi),眼中閃過尚可,心里盤算著再添些什么,嘴上順勢問:“夫人對這兒可還滿意?”
云挽未抬頭回答:“妾身很滿意,勞您費(fèi)心了?!?/p>
見狀景宣帝濃眉微皺,“夫人這幾日過得如何?可有煩心事?”
難道是心里對他還有氣?所以才這般冷淡?
云挽注意力全在手頭上,未察覺到不對,點(diǎn)頭說:“妾身挺好的,沒有煩心事?!?/p>
接著便沒了。
景宣帝臉色漸沉,“夫人不問問朕過得如何?”
云挽順著他問道:“陛下過得如何?”
“朕——”
正欲開口,卻見她語氣敷衍,甚至都未抬頭看自己一眼,一心搗鼓著她手里的針線,景宣帝氣血翻涌,一股無名火油然而生。
他猛地起身欲離開,臉色冰冷道:“既然夫人不歡迎朕——”
“終于好了!”
兩人異口同聲。
甚至云挽雀躍的驚呼蓋過了景宣帝的怒氣,她剪斷最后一根線,起身上前扯住他的袖子,笑吟吟道:“陛下來瞧瞧這褻衣您可還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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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好如初
景宣帝愣了下。
見他不明所以,云挽干脆拿起那件屬于成年男子玄色褻衣抖了抖,在他面前攤開,輕輕呼了口氣說:
“上次妾身不是答應(yīng)給您親手做一身褻衣?忙了幾日今日總算是做好了。”
說著她微微嘆息,略帶懊惱道:“原本想多繡些花樣過幾日給您送去,沒想到您今日來了,索性您先試試看,若有不合身的地方妾身再改。”
她自顧自地說著,眉眼彎彎,溫柔似水,景宣帝怔怔,滿腔怒火頃刻間泄了個(gè)一干二凈。
“哦對了,妾身方才未聽清,陛下您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