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呼帝王名諱可是大不敬。
景宣帝微微頷首,下頜線條堅毅,“朕恕夫人無罪?!?/p>
“亓、亓玄昶?”
帝王名諱
云挽正有此意。
無奈天公不作美,接下來一連十余日秋雨繁重、淅淅瀝瀝,京城的天空似蒙上了一層灰。
能切身感受到的,便是秋雨過后的寒意刺骨,寒冬將臨。
好在后宮有一堆內(nèi)務需要云挽熟悉上手,因而這等天晴的十余日也不算枯燥無聊。
臨出宮前,云挽卻對穿什么犯了愁。
“陛下覺得妾身穿這身去見舅母他們?nèi)绾??”她捧著蜜合色衣裙詢問一旁的景宣帝?/p>
傷勢好得差不多,景宣帝此刻正握著本書隨意瀏覽,聞言側(cè)頭看了過去。
正欲開口,只見云挽自顧自搖頭否認,“罷了,這身似乎素了些?!?/p>
旋即拿起條珊瑚赤色交領褶裙,“這身呢?”
“似乎又太花哨?!彼久甲匝宰哉Z,陷入糾結(jié)。
景宣帝丟開書,支起腿手撐下頜認真道:“夫人穿什么都很美?!?/p>
他心頭微微泛酸。
見個倒霉蛋表哥而已,何至于這般精心打扮?
云挽耳廓泛紅,嘴角漾起淡淡的笑。
一旁的茯苓月牙掩唇含笑,顯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還是穿這身吧?!?/p>
挑來挑去,云挽最后挑了身銀紅色的海棠裙搭配月白立領薄襖,領口與袖口綴滿了圓潤飽滿的珍珠,穿在身上明艷不失貴氣。
素面略施粉黛,將她精致的五官勾勒,夭桃秾李、艷絕人寰,一顰一蹙盡是最動人的風情。
景宣帝沉默半晌,倏地下定決心:“朕今日無事,便陪夫人出宮一趟?!?/p>
云挽皺眉,“可您的傷尚未痊愈?!?/p>
景宣帝擺擺手,“已無大礙,昨日太醫(yī)說長時間待在屋內(nèi)不利于傷口恢復,適當外出走走最好不過,朕想想很有道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