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板?”
云挽驚愣住,表情難掩詫異。
“沒想到他竟是敵國細作火滅后我看見他的尸體被人抬出來,我還惋惜了?!彼Z氣唏噓,口中喃喃道。
“所以這場火”
云挽悄悄看了眼景宣帝,不想這一眼正好被他捕捉。
景宣帝冷笑道:“夫人這是什么眼神?你懷疑這火是朕讓人放的?”
心頭驟跳,云挽慌忙搖頭:“臣婦不敢?!?/p>
景宣帝冷嗤:“不過是狗急跳墻罷了,以為一把火便能毀去所有痕跡。”
云挽瞬間明了,安邑坊這把火十有八九是敵國自己人干的。
思忖間,倏然聽到景宣帝問:“倒是夫人,為何突然出現(xiàn)在那?”
云挽喃喃道::“聽聞那胡商昨日從外歸來,想來得了不少好貨,我便想從他手上買些香料回去。”
景宣帝:“香料?”
云挽頷首解釋:“您上次命我仿制的香,我今日出門便是想尋些特別的香料回去試試,沒想到會遇上這種事”
忽覺不對,她大驚,神色不安地看向景宣帝:“您、該不會懷疑我與敵國細作有干系吧?”
驚愣的表情出現(xiàn)在這臟兮兮的臉上,平白中多了幾分靈動。
睨見她眸底的驚恐膽怯,景宣帝模棱兩可道:“按規(guī)矩,這兩日一切出現(xiàn)在那的人皆視為可疑人員,應(yīng)捉去刑獄司審問?!?/p>
“審、審問?”
云挽大腦一片空白。
景宣帝眉色疏淡,端得一副矜貴凜然。
氣氛凝滯片刻,云挽神色變幻莫測。
“您定是在同我說玩笑話?!彼鋈婚_口。
景宣帝好整以暇地盯著她,“夫人何出此言?”
云挽輕咬下唇,“您若說的是真的,方才您便會把我送去刑獄司,又怎會好心送我回府?”
景宣帝不語,云挽的猜測多了幾分篤定。
車廂外江福盛暗自腹誹,幸虧這陸夫人反應(yīng)敏捷,否則真如方才那般嚇哭了,干巴巴哄人的還不是陛下自個兒?
同時不免納悶,陛下何時愛同人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