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未宣之于口,卻心知肚明。
“這個老虔婆!”
聽完后景宣帝暴呵一聲,臉色陰沉如墨,眸底醞釀無盡殺意。
他恨不得捧在手心里的人,那老虔婆竟想下毒殘害。
若不是長綏小崽,他的夫人便遭此毒手了。
一想到這樣的結果,景宣帝心口止不住發(fā)涼,大力握住云挽的手。
倒是云挽,殘存的恐懼被他的震怒嚇散了,尤其是他一句‘老虔婆’,她神情驚愕。
似乎沒有想到他這般尊貴的人會口出市井粗言。
景宣帝見狀,挑眉笑問:“嚇到夫人了?”
“朕曾在北疆待了不少年,夫人也知曉,軍中都是些糙漢莽夫,若太過斯文反倒不好收服人心?!?/p>
景宣帝皇子的身份本就讓他們感到陌生有距離,若是到了軍中還端著身份,想要立軍功是雪上加霜。
他沒有說的是,當年在軍中為了拉近與將士的關系,他也是一口一口‘老子’的。
景宣帝一點點握住云挽的手,包裹得嚴絲合縫,哼笑道:“朕可不是什么斯斯文文的書生君子,夫人不喜也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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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骨銘心
云挽失笑:“妾身只是想說,您在阿綏面前可莫要爆粗言,免得被他記了去。”
孩子還小,學了這些罵人之言,未免不雅。
景宣帝:“這是自然!朕明白以身作則樹榜樣的道理,夫人大可放心?!?/p>
“夫人這些年受苦了?!?/p>
有傷在身,他無法將人摟在懷中,只能靜靜望著她,眼神心疼又愧疚。
原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夫人受了這么多苦。
云挽搖搖頭,“阿綏是個很乖的孩子,在妾身腹中時便很乖,幾乎不曾鬧騰。”
她見過不少有孕的婦人時常嘔吐不止,備受折磨,但云挽懷著阿綏時卻并無這些反應。
孩子在她腹中平靜地仿佛不存在,早幾個月時云挽甚至懷疑是不是大夫診錯了,其實她根本沒有懷孕?
直到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偶爾云挽撫摸肚子能感受微微輕動,像是胎兒在與她打招呼,她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