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人員介紹,講細(xì)節(jié),講他所了解的每個娘娘忌諱的事情,人員關(guān)系,都講了一炷香時間,說得金祥子嘴皮子干裂,嘴角泛起白沫,才罷休。
沈佳怡也終于理清后宮人員關(guān)系,總的來說,各自為營,沒有誰愿意放下身段,拉幫結(jié)派的。
斗得最狠的,便是貴妃劉玉鑫和白韶敏白德妃,都視鳳位為囊中之物,斗得如火如荼。
因為兩人出身差不多,膝下還有能繼承皇位的皇子,斗贏了,不僅母族榮耀百年,還能坐上天底下身份最尊貴的女人,才能坐的椅子上,俯瞰人間。
后宮嬪妃雖少,但皇子卻不短缺,而且皇上看上去并不好色,今年選進(jìn)宮的嬪妃,多半都是家世背景亮眼的秀女。
今夜,皇上翻了胡淑儀的牌子,此舉在她意料之中,畢竟胡淑儀是她們這批新入宮嬪妃當(dāng)中位份最高的。
因為中宮空缺,請安之事暫時擱淺,因為貴妃和德妃都是正一品位份,先去給誰請安,都會得罪另一個人,恰好除了皇后娘娘可以名正言順享受嬪妃每日請安之外。
其它位份的娘娘們,若想要享受這個待遇,就只能點名傳召,所以現(xiàn)在還沒有接到通知,是不是說明,她明日就不需要去拜見誰?
沈佳怡不放心,防止意外,她還是讓金祥子出去打聽一下:“你去打聽一下,貴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是否派人過來傳召,讓明日過去給她們請安。”
“是?!?/p>
金祥子領(lǐng)命前去。
等過了一會,金祥子便回來了,臉上帶上一絲薄怒,為沈佳怡叫屈:“娘娘,您不知道外面?zhèn)鞯糜卸嚯y聽。”
“說您剛進(jìn)宮便請?zhí)t(yī),乃是災(zāi)星降世,貴妃娘娘已經(jīng)命敬事房撤下您的綠頭牌了,說是等您身子好些了,再請?zhí)t(yī)過來給您請平安脈,確保身子真的痊愈,才會把牌子掛上去?!?/p>
“以免您以此時的尊榮面圣,有恐會讓皇上沾染晦氣,和過了病氣,傷了龍體?!?/p>
“所以才會在貴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雙方爭搶,讓新入宮嬪妃明日過去請安的時候,避開咱們怡景宮,連程采女都沒有接到通知。”
“她的綠頭牌也被撤下去了,說是和您同住一宮,說不定也染上了不干凈的東西,還是多等幾日,等身子好了,再稟明貴妃娘娘,讓她吩咐敬事房掛上牌子?!?/p>
聞言,沈佳怡長舒一口氣,暫避鋒芒也是件好事,不過就是牽連了程玉蓮。
“靜云取一百兩銀子出來,等明日給程采女送過去,就說是我牽連她的賠禮?!?/p>
因為宣城離她的故鄉(xiāng)千里之外,想要多帶一點行李,都有心無力,所以,她只能撿貴重物品帶過來,想著,等安頓下來之后,再置辦需要的物品就行。
所以,此行,她帶得最多的東西就是銀票和銀兩。
靜云:“是,美人。”
不管旁人怎么想,她還是給了一份較為合理的說辭:“今日不適,雖不是床上用品緣故,但白日被那一刺,仍舊叫我心有余悸,不想多思都不行。”
沈佳怡不疾不徐對眾人吩咐道:“去把我的衣服拿來,把床上的東西全撤走,今夜我就先用衣服鋪著入眠,明日金祥子取些銀子去內(nèi)務(wù)府買幾床被子回來,給程采女送兩床過去。”
床上熏了毒的有害之物,她是不敢再碰了,要是不清楚的情況下,誤用也就用了,可明知有毒,還繼續(xù)裝聾作啞的話,就顯得過于蠢笨了些。
眾人:“是美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