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p>
往日是他就看出來了,呂方明看宋輕瓷的目光不對。
只是那時宋父仍在,自己和她也有婚約,呂方明不敢放肆。
他屬實沒想到,呂方明現(xiàn)在居然膽大包天,敢在寺廟中對宋輕瓷不軌。
若非宋輕瓷反抗,只怕現(xiàn)在早失了清白。
宋楚盈眼睫微顫。
“夫君,是我錯了,我只是被姐姐的殘暴嚇到,才會這般口不擇言。”
“我舅舅秉性不佳,會有今日,確是他咎由自取,我不會怨姐姐的。”
心下卻一哂。
她可沒錯過,案發(fā)現(xiàn)場時,孟祈年看宋輕瓷的目光,有多震驚多微妙。
若非如此,以他進禪房的時間,完全可以幫助宋輕瓷清理身上的血跡,又怎輪得到假冒的宋回。
說到底,他還是害怕在外人面前和宋輕瓷扯上關(guān)系,害怕她會影響他的名聲和前途。
孟祈年回來后,心里也很是懊惱。
今天在案發(fā)現(xiàn)場,他未發(fā)一言,宋輕瓷從頭到尾也未看他一眼。
他現(xiàn)在在她心里,在她眼里,已與陌生人無異。
想到這里,他覺得心下又沉又空。
宋楚盈慢慢走到孟祈年身邊,雙手覆上他的肩,輕輕按揉起來。
“夫君不必擔心姐姐,她有宋回照顧,必不會再受委屈。”
她說罷,又輕笑一聲。
“宋回與姐姐雖非真正的姐弟,卻對姐姐愛護至極。”
“白天在那么多人面前,給姐姐滿身血跡時,那旁若無人……啊……”
手上驀然一痛,宋楚盈痛呼出聲。
低頭,就對上孟祈年帶著怒意的雙眼。
“帶著你的湯,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