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沒錯,寧王想必也不會放過這個鏟除端王私兵的好機(jī)會?!?/p>
更有甚者,會將這事直接捅到皇帝面前,直接將端王拉下馬。
私養(yǎng)軍隊,這可是足以抄家滅族的重罪。
宋輕瓷唇角勾起:“那我不介意幫一幫寧王?!?/p>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她雖也不喜寧王,但不介意和他暫時結(jié)盟,搞垮端王。
宋輕瓷在府衙待了個把時辰后,又去街上逛了逛,直到太陽西沉才回了府。
她才剛回府,檀秋便上來稟報,說上午老夫人的貼身嬤嬤宣她去前院。
宋輕瓷心知是端王想見她,遣了個人去老夫人院里說了一聲,便再沒別的表示。
第二日,她為了避開端王,又一早出門,去了閨中好友肖清和家中。
兩人有些時日沒見,自然又是好一番玩樂,直玩到月上中天,才回到府中。
才丫鬟口中,她得知端王又來過,但她人不在府中,自然無顏得見。
她嘴上頗感遺憾,卻依舊我行我素,隔日又早早出門,去視察店鋪。
如是幾日,端王進(jìn)了宋府都沒見著她,也失了耐心,揚言見了她要給她好看。
宋輕瓷也讓人往端王府上送了賠罪禮,并讓人帶話,直言她正處孝期不便見客。
端王自然知曉這是托辭,可這畢竟是余州城,宋家在余州頗有威望,宋輕瓷因捐出大半家財之事也頗得民心,他也只能表示大度。
只是在私下里想起宋輕瓷這番做派,氣得牙癢癢。
這時,孟府的人找上了他。
孟父帶著兒子兒媳,親自登門拜訪。
端王到達(dá)余州當(dāng)日,是許知祥帶著余州一眾官員到城門口迎接的,其中便有孟父。
當(dāng)晚又一起用了晚宴,孟父向來謹(jǐn)慎,不好出風(fēng)頭,所以端王并不認(rèn)識他。
聽聞他只是余州知州,也沒把他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他是想來攀附的低階官員,準(zhǔn)備閉門謝客。
下人卻遞了一塊腰牌上來,端王見了,臉色微變,急忙讓人將三人帶進(jìn)府中。
孟祈年原是不想來的端王府的,他雖頭腦簡單,容易受人挑撥,但也有些清高,不愿與端王這樣的人為伍。
可要想和端王搭上關(guān)系,只有宋楚盈能使上力,孟父直接帶著兒媳上門也不妥,只得威逼利誘孟祈年一起來。
三人在前廳坐了片刻,端王便匆匆趕來。
他將那塊腰牌放在桌上,銳利的目光從三人臉上掃過。
“這塊腰牌,你們從何處得來?”
那是他私養(yǎng)的兵士首領(lǐng)王信義的信物,他和王信義各有一塊,兵士們見腰牌如見他,所以他才會這般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