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胸口處疼得厲害,喉嚨里也一片腥咸。
終于,她忍不住猛咳一聲,從嘴里吐出一口猩紅的血出來。
謝母見狀,臉色大變,驚呼出聲,趕緊上前扶住了謝清越搖搖欲墜的身體。
蕭允也變了臉色。
謝清越臉色蒼白如紙,嘴角的血卻鮮紅如霞,一白一紅,對比之下觸目驚心。
謝清越一邊吐著血,一邊有些怨憤地問蕭允。
“殿下,為什么?我也救了你,我也對你有救命之恩?!?/p>
“為什么你只看得到她的救命之恩,卻看不到我的?”
“為什么她救了你,你會動心?我救了你,你卻無動于衷?”
她抓住蕭允的手,神色間滿是不甘。
“殿下,你告訴我,我和她比,到底差在了哪里?”
蕭允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朝一旁已然呆怔的宮女大喊。
“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叫太醫(yī)?”
宮女這才回神,驚慌失措地出去叫太醫(yī)了。
宋輕瓷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真奇怪,明明謝清越的話中句句都有她,可她卻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
她看著謝清越滿臉的不甘和悲憤,明明吐著血,身體虛弱,性命垂危,卻仍在質(zhì)問蕭允不愛她。
她看著蕭允剛剛還冷沉的臉上,此刻卻布滿了驚慌和不安。
謝清越對蕭允的意義,與一般女子,還是不一樣的吧。
畢竟年少相識,又是好友之妹,還對他有救命之恩。
他們之間的聯(lián)結(jié),與自己和蕭允的聯(lián)結(jié),更深遠也更沉重。
宋輕瓷恍惚間,看到謝清越暈了過去,又看蕭允有些慌亂地抱起她,匆匆出了殿。
蕭允轉(zhuǎn)身的時候,她似乎看到謝清越睜開了眼,朝自己露出了一個略帶得意的笑容。
宋輕瓷在那個笑容里,恢復了清醒。
這一世,她不會再為男人沉淪,不會再被情愛情失。
她想起來,孟祈年還欠她一事,拓跋清還欠她一諾。
只要她想走,就一定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