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年開口了:“無妨,只要輕瓷愿嫁,我愿意等?!?/p>
他看向宋輕瓷,眉眼溫和,臉上帶笑,十分好脾氣地說道。
“輕瓷,只要你愿意再嫁我,別說三年,便是三十年,我也愿等?!?/p>
宋輕瓷不為所動,面上無波無瀾,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我對當人繼室沒興趣,你若能恢復童子之身,我便考慮?!?/p>
廳內眾人都沉默以對,個個臉色黑沉得似乎能擠出水來。
這個時代對男子從無貞操要求,孟祈年已經娶妻納妾,讓他恢復童子之身,簡直是強人所難。
倒是蕭允,聞言低笑出聲,看著孟祈年,聲音清冷,眉眼含笑。
“孟公子當初嫌我姐姐不清白,現(xiàn)又嫌我堂妹臟,我姐姐亦如是,不愿碰不潔之人。”
這話忒毒,孟祈年氣得瞳孔聚縮,胸膛緊繃,呼吸都粗重了幾分。
蕭允繼續(xù)淡聲說道:“怎么,只許孟公子嫌棄別人不貞,不許我姐姐嫌棄你不潔?”
他瞟了眼孟父,嘲諷道。
“這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做派,莫不是跟孟老爺學的?”
孟父素來不喜歡蕭允,他說話素來口無遮攔,喜歡將人臉面放腳下踩,他被他氣過不少次。
可他自知不如他無恥,吵不過他,索性不理他,端起了茶喝起來。
眼見家人被懟得不輕,出門前被勒令別亂說話的孟祈玉忍不住了,驀然開口。
“宋輕瓷,你別以為我們孟家非你不可?”
宋輕瓷語氣冷涼:“我可沒這么想,這不是你們自己找上門,自取其辱嗎?”
孟祈玉一頓,不甘道:“我們上門是給你面子,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宋輕瓷冷笑:“孟家的臉,我不屑要,踩在腳底都嫌臟?!?/p>
孟祈玉氣得整個人都在顫,說話也越發(fā)口無遮攔起來。
“你堂妹當眾被山賊凌辱,你二嬸與山賊首領有染,你自己接連兩次被山賊擄走,你們宋家女眷早已名聲掃地。若非我們重感情,多看你一眼都怕沾染晦氣?!?/p>
宋輕瓷一臉無所謂。
“那都是二房女眷犯的事,跟我們大房可無關?!?/p>
孟祈玉見她不為所動,語氣恨恨道。
“你以為你爹娘又是什么好東西嗎?你爹當年放著高官貴女不娶,偏偏要娶你娘一個下賤商女,可知你娘多有心機,怕是未成婚就爬上你爹的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