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方明已經(jīng)疼得暈死了過去。
宋輕瓷身上的衣服也全被血濺濕,臉上都是血珠。
兩個人都成了血人。
“嘔……”
有人忍不住轉(zhuǎn)過了頭,扶著柱子嘔吐起來。
后院一片喧鬧聲,孟家人也很快被驚動,也趕到了后院。
看到禪房中正在“行兇”的宋輕瓷,孟家人也怔在了當(dāng)場。
孟祈年更是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宋輕瓷,仿若第一次見她。
此刻的她,全無往日溫婉柔美,神色可怖得像個羅煞。
溫?zé)狨r紅的血濺在她臉上,她卻仿若未覺,雙手無意識地扎著身上的男人。
房中的血腥味濃重得像是戰(zhàn)場。
孟母和孟祈玉看了一眼便覺受不了,馬上沖出去嘔吐起來。
呂秀玲扶著宋老夫人走得慢,進(jìn)得后院,只看到眾人呆愣在那,還有人不停干嘔,心下十分疑惑。
待走到了禪房門口,看到滿身血跡,人事不省的親侄子,她徹底愣住了。
片刻后,她哀嚎一聲,松開了扶著老夫人的手,不管不顧地沖進(jìn)了禪房內(nèi),一把推開了還在用簪子扎呂方明下體的宋輕瓷,然后回頭沖自己的丫鬟大吼。
“請大夫,快去請大夫?!?/p>
丫鬟聞言,匆匆忙忙跑出去了。
宋輕瓷像是陷入了癲狂,完全感覺不到周圍的人聲,手里拿著的簪子下意識地往前扎。
直到一只手伸向前,近乎強(qiáng)制性地從她手中抽走了血跡斑斑的簪子。
然后,一雙溫?zé)岬拇笫?,不顧她滿手的鮮血,緊緊包裹住了她冰涼的雙手。
她被手間的熱度觸動,終于回過神來,抬頭,有些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嘴唇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
蕭允目光溫潤地看著她。
他臉上沒有驚訝,沒有駭然,沒有嫌棄。
他甚至沒有看地上的呂方明一眼,只是溫和地看著宋輕瓷,墨玉般的眸中閃動著令人安定的光芒。
他薄唇輕掀,柔聲安撫她。
“姐,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傷你了。”
她臉上都是血,雙眼卻亮得嚇人,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
宋輕瓷茫然又麻木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