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眾人又竊竊私語起來。
許知祥又重重地拍了下驚堂木,讓大家安靜。
宋輕瓷看著臉色蒼白的呂秀玲,嘆了口氣。
“為那些人去死,值得嗎?”
呂秀玲捧著被踢傷的手,沒有說話。
宋楚盈回過神來,捧住她的手,一臉擔(dān)憂地問道。
“娘,疼嗎?”
呂秀玲嘆了口氣:“疼?!?/p>
不止手疼,心更疼。
宋楚盈愣了下,隨即朝她的手吹起了氣。
呂秀玲呆呆地看著面前的女兒,沒再言語。
山賊尚未抓獲,大庭廣眾之下不便詢問呂秀玲與山賊的聯(lián)絡(luò)方式,許知祥讓人將呂秀玲先押下去。
擔(dān)心她再尋死,又讓人將她綁了,嚴加看管。
呂秀玲被押下去前,宋輕瓷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會出賣宋楚盈了。
但看到宋楚盈惴惴不安的模樣,她心里又有些快意。
從今日開始,她要讓她每一天都寢食難安。
眾人都散去后,宋輕瓷特意當(dāng)著宋楚盈的面,對許知祥說道。
“許大人,勞煩你好好審下我二嬸,讓她把山賊的情況吐出來?!?/p>
見宋楚盈臉色發(fā)白,她微微一笑。
“她已認罪,便是罪,若是她不說,該用刑還是得用。”
宋楚盈聽完,身體晃了一下,但很快又站定。
恨恨地看了宋輕瓷一眼后,轉(zhuǎn)身離開。
宋輕瓷出了府衙,沒多久,孟祈年便跟了上來。
“輕瓷,對不起,我現(xiàn)在才知道,山賊之事,是你二嬸搞的鬼?!?/p>
宋輕瓷目光淡淡地看著他,語氣極輕地應(yīng)了一聲。
知道與否,都改變不了事實。
她確實被山賊擄走過,孟家也確實介意這事。
前世對她做的那些事,也不是假的。
她對孟祈年的那些情意,早就耗光了。
孟祈年看著面前的宋輕瓷,心中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