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希玥愣了一下。
“你說什么?宋輕瓷又被擄走了?”
隨即有些痛快地笑出了聲:“我就知道,上天沒那么眷顧她?!?/p>
“上次讓她從山賊手中逃了,這回我看她還怎么逃?!?/p>
事已至此,她已放棄了掙扎。
她還在宋楚盈身體里時(shí),蕭允就沒放過她。
現(xiàn)在知道了真相,他更不可能放過自己。
既然如此,她也沒必要在蕭允面前低姿態(tài)了。
“啪”的一聲,顧希玥臉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是蕭允打的。
他眼里滿是怒意:“你被山賊凌辱過一次,難道還想被凌辱第二次嗎?”
顧希玥被這一掌打得面頰紅腫,嘴角溢血,聞言還是嘴硬道。
“那又如何,這又不是我的身體,受屈辱的人不是我……”
蕭允又扇了顧希玥一巴掌,然后重新用布團(tuán)堵住了顧希玥的嘴,轉(zhuǎn)頭看向一旁耷拉著腦袋的老道。
那道士已年近五旬,面容清瘦,顴骨高聳,皮膚滿是褶皺,干瘦的身體空蕩蕩地裹在青灰袍里,看上去像個(gè)將死之人,毫無生氣。
蕭允扯下他嘴中的布團(tuán),冷聲問他:“她占據(jù)的身體受折磨,她的靈魂能感受到痛苦嗎?”
道士抬起渾濁雙眼看向蕭允,嘴唇翕動(dòng)著,發(fā)出一道干啞的聲音。
“能?!?/p>
蕭允眉眼冷厲,目光陰鷙,渾身都籠罩著戾氣,絕非可糊弄的良善之人,他不想受盡折磨后再招供。
蕭允看了眼顧希玥。
“只要我找到與她八字相同之人,你能給她換魂嗎?”
道士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蕭允連這都知道,沉默片刻后,聲音沙啞地回道。
“還,還需要準(zhǔn)備一些儀式?!?/p>
蕭允又看向顧希玥,她現(xiàn)在這張臉明媚鮮妍,既無宋楚盈的嬌柔,也無柳姝寧的病弱。
她從別人身上偷來的,不僅是臉,還有身份,還有整個(gè)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