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給你們送完給養(yǎng),去哪了?進京了,還是回洵州了?”
賀松臨神色茫然:“我,我并不清楚,他們送完東西便離開了,沒說要去哪兒,我們也沒問。”
“你可還記得他們的樣貌,能不能畫下來?”
賀松臨既是大夫,應(yīng)當(dāng)見過不少人,對人的長相應(yīng)該會比一般人觀察得更仔細。
那群人千里迢迢來到京城,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回洵州,很可能能在京中找到。
賀松臨點頭:“可以。”
宋輕瓷不敢耽誤,馬上出了茅草屋,去村里的秀才家借了筆墨紙硯。
賀松臨強撐著精神,畫下了為首那人的畫像。
宋輕瓷湊上前去看,就見畫上的人長著一張國字臉,小眼睛,大鼻頭,形象很是顯眼,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易容過。
隔日一早,宋輕瓷又匆匆進了城。
只是這一日,不知城中出了何事,城門口明顯多了不少守城的士兵,對進城的人進行盤查。
那些干兵都用布巾蒙住了口鼻,說話甕聲甕氣的,語氣里也帶著少見的凝重。
城門旁邊,還放了幾張桌子,桌旁坐著幾個中年男子,也用布巾蒙著口鼻,正一手搭在進城之人的脈上,一邊察看著進城之人的面色。
通過他們檢查的人,便能順利入城。
沒通過他們檢查的人,則被守城的士兵拉走,不知被拉去了哪里。
宋輕瓷的心猛地一沉。
那這幾個中年男子定是城中的大夫,在察看進城之人的身體狀況。
看樣子,疫病之事已經(jīng)爆發(fā)了。
好在賀松臨自己就是大夫,知道如何預(yù)防,她與他待了兩日,也沒有染上疫病。
她很輕松就通過了大夫的檢查,進了城。
但她也清楚,接下來,她想出城進城估計都不容易了。
疫病一旦被發(fā)現(xiàn),城門防守只會越來越嚴(y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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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允很暴躁。
護國寺后山發(fā)現(xiàn)了染疫病死去的人,尸體被蕭玨讓人燒了。
宋輕瓷一連幾日都毫無消息。
他讓人抓進宮的沈月珊竟然倒下了,連帶著顧希玥和那個老道也跟著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