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母心中雖然覺得夏知鳶活該,但又忍不住自責(zé),人家都受傷了,自己怎么還能有這樣的想法,可想起之前夏知鳶的所作所為,又實在難以對她生出同情。
朱醫(yī)生仔細(xì)檢查后,說道:“骨折了,就算我通過正骨,估計也要養(yǎng)上個把月?!?/p>
夏知鳶一聽,急得眼淚又流了下來:“要是養(yǎng)上個把月,我拿不到公分,怎么辦?”
朱醫(yī)生無奈地安慰道:“小夏,身體要緊,公分的事情,以后再說?!?/p>
夏知鳶哭得肝腸寸斷,滿心的委屈和不甘。
明明在她原本的計劃中,今夜骨折的人應(yīng)該是紀(jì)君勇,這劇情怎么就全亂套了呢?
紀(jì)君勇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心想:“哦豁,夏賤人真骨折了?活該,若不是大嫂,現(xiàn)在死的人就是我了!她害我的那個陷阱多深呀,野豬下去直接死了!更何況人!”
紀(jì)君驍輕輕摟住林染染:“媳婦,回去睡覺吧,咱也幫不上什么忙。”
林染染點點頭:“嗯,聽老公的?!?/p>
紀(jì)君瑤也扶著母親回去休息了,干了一天的活,早已疲憊不堪,要是早知道受傷的是夏知鳶,她才懶得起來,白白浪費自己的睡眠時間。
第二天一早,夏知鳶哭著喊著要找楊隊長。
楊隊長沒有辦法,只能來知青院看她。
“楊隊長,我為村民出謀劃策才捉到野豬,我下山的時候不小心骨折了,起碼要休息一個月才能上工,能不能每天按最低的工分給我記?”
楊隊長一臉為難:“夏知青,你這樣不合規(guī)矩,集體勞動沒參加,是拿不到公分的,若是給你開了這個先例,大伙都仗著為集體出力,故意裝受傷不去上工,那可怎么辦?”
“可我這又不是裝的?!毕闹S委屈地辯解道。
“我知道,你說你一個姑娘家,上什么山呀,那一幫男人還捉不了一頭野豬嗎?你看看紀(jì)家兩兄弟,僅憑兩個人便能捉到一頭了,你這,哎不是自找苦吃嗎?”楊隊長嘆了口氣說道。
“不是,我可是為了大伙出力的?!毕闹S依舊不服氣。
楊隊長嘆了口氣:“你這個情況,我也幫不了你,到時候分糧我再說服大伙,看看能不能在你養(yǎng)傷期間分你一些糧?!?/p>
夏知鳶還想再說些什么,可楊隊長轉(zhuǎn)身離開:“我去上工了,你好好養(yǎng)傷,爭取早日康復(fù)?!?/p>
望著楊隊長離去的背影,夏知鳶只覺得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這一切,全都是因為林染染,若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遭這份罪?
她一定要找機會讓林染染好看!
林染染精心喂養(yǎng)小動物,現(xiàn)在母雞的數(shù)量發(fā)展到十只了,母鴨有兩只,小兔子兩只。
畢竟每個家庭只能養(yǎng)七只家禽,小雞小鴨不算,否則就被視為資本主義尾巴,要被割的。
他們之前跟村里說是兩家,才允許養(yǎng)這么多。
至于兩只野雞,她只能殺了。
反正都要吃肉。
今早紀(jì)母起來收獲十一枚雞蛋,她笑得合不攏嘴,她始終相信,之前染染買的母雞一天能下兩個雞蛋,不過這事,除了家人,她可不敢往外說。
“林染染,我們談?wù)劇!毕闹S拄著拐杖,站在她身后。
林染染轉(zhuǎn)身,淡淡一笑,“喲,這不是昨夜出了名了夏同志嘛,這腿,站著,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