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摸不著頭腦,心底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臘八節(jié)這日,大相國寺香客如云。
慕清漪早早帶著粟雙雙在偏殿等候。
巳時(shí)剛過,白氏牽著何清軒出現(xiàn)在寺門前。二人穿著慕清漪特意送去的體面衣裳,雖仍有些局促,但已不像那日寒酸。
"去吧。"慕清漪對粟雙雙使了個眼色。
粟雙雙會意,快步走向寺門處聚集的貴婦人們,故意提高聲音:"哎呀,這不是永昌侯府的車駕嗎?"
這一嗓子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
永昌侯府的車駕剛到,李氏正扶著丫鬟的手下車,何清瑤跟在身后,一副雍容華貴的皇子妃模樣。
白氏深吸一口氣,拉著何清軒走上前去,在眾目睽睽之下跪在了李氏面前:"民婦白氏,攜子何氏清軒,拜見侯夫人。"
現(xiàn)場瞬間鴉雀無聲。
李氏的臉"唰"地白了,她身邊的何清瑤更是驚得捂住嘴:"你你胡說什么!"
"夫人明鑒。"白氏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永昌侯的親筆信,"這是侯爺寫給清軒的家書,上面還有侯府印鑒。"
人群嘩然。
永昌侯此時(shí)剛下馬車,見此情景,臉色鐵青地沖過來:"白氏!你瘋了不成!"
何清軒突然舉起那枚在冬日稀薄陽光下泛著溫潤光澤的玉佩,用盡全身力氣高聲道:"父親!兒子實(shí)在受不了旁人欺凌,今日特來認(rèn)祖歸宗!"
這一聲呼喊如同投入滾油的水滴,瞬間引爆了人群!
"天?。≌媸怯啦畹膬鹤樱?一位身著絳紫錦袍的夫人以帕掩口,驚呼出聲。
"看那眉眼,那鼻梁,活脫脫就是侯爺年輕時(shí)的模樣!錯不了!"旁邊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瞇著眼,斬釘截鐵地對身邊人說道。
"嘖嘖李氏這下臉往哪擱?平日里端著侯夫人的架子,原來府里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