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漪上前一步,擋在蔡月紅前面:"姑娘,無論湖天長老對你做了什么,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付出代價。不如我們好好談?wù)劊?
"談?wù)劊?蛇妖的尾巴猛地拍打地面,激起一片塵土,"他囚禁我二十年,逼我?guī)退麑ふ彝?,害死了多少無辜妖族!現(xiàn)在你跟我說談?wù)劊?
湖天長老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鮮血:"青菱我對不起"
"閉嘴!"
青菱一尾巴抽在老者臉上,留下一道血痕,"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這二十年的折磨?"
慕清漪注意到,當(dāng)湖天長老叫致歉時,青菱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不只有恨,還有某種難以言說的痛苦。
"青菱姑娘,"慕清漪放緩語氣,"我能理解你的憤怒,不如"
"你懂什么!"青菱突然暴起,蛇尾一擺就到了慕清漪面前,冰冷的手指掐住她的脖子,"你們?nèi)祟愑肋h(yuǎn)不懂!二十年前,我才剛剛化形,就被這老東西抓住。他逼我聞同類的氣息,帶他找到我的族人我的父母、兄弟姐妹,全都死在他手里!"
慕清漪沒有反抗,任由青菱掐著自己。她能感受到蛇妖手上傳來的顫抖,那不是殺意,而是深入骨髓的悲痛。
"然后呢?"慕清漪輕聲問,"他為什么留你活著?"
青菱的手松了松,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因為我有用。"
她的聲音低了下來,"我能感應(yīng)到方圓百里內(nèi)的妖氣,能分辨妖丹的等級我是他最好的獵妖工具。"
蔡月紅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師叔這是真的嗎?"
湖天長老沒有回答,只是閉上了眼睛,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流下。
青菱松開慕清漪,轉(zhuǎn)身游回湖天身邊:"二十年了,我每天都在等待機(jī)會。直到三天前,他終于大意了"
她伸出細(xì)長的手指,輕輕撫過老者胸前的傷口,"你知道被自己最信任的武器背叛是什么感覺嗎,湖天?"
慕清漪突然明白了什么:"那鐵籠是你自愿進(jìn)去的?"
青菱發(fā)出一聲凄厲的笑:"自愿?誰會自愿被關(guān)在暗無天日的鐵籠里?但我別無選擇他在我體內(nèi)下了禁制,只要離開籠子超過一刻鐘,就會痛不欲生。"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猙獰,"但三天前,我發(fā)現(xiàn)禁制松動了——因為這老東西老了,靈力開始衰退了。"
湖天長老艱難地睜開眼:"青菱我本打算放你走的"
"謊言!"青菱一尾巴將老者抽倒在地,"你只是需要我?guī)湍阏业阶詈笠恢话穗A大妖!你答應(yīng)過,只要再幫你這一次,就還我自由但你從未打算兌現(xiàn)!"
慕清漪看著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