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色鐵青:"愛卿需要什么盡管說!"
"東郊食肆。"慕清漪直視皇帝雙眼,"柳氏臨終提到那里,臣女懷疑咒物就藏在地窖。"
聽到"東郊食肆"四字,皇帝手中佛珠突然斷裂,檀木珠子滾落一地:"那是先皇后最愛的食肆"
回府路上,慕清漪總覺得有人跟蹤。轉(zhuǎn)過一條暗巷時,額頭天眼突然發(fā)燙!
她猛地轉(zhuǎn)身,一個戴斗笠的身影驟然遠(yuǎn)去——那人腰間赫然掛著繡球花玉佩!
相府書房內(nèi),粟相聽完女兒講述,突然推開暗格取出一卷泛黃的手札:"十年前小寒夜,先皇后暴斃,太平道的玄真子道長曾在寢殿發(fā)現(xiàn)詛咒痕跡。"
他翻開手札,指著一幅草圖:"你看這個符紋,是否與太子身上的相似?"
慕清漪倒吸一口涼氣——圖上所繪正是七煞鎖魂陣!而落款日期,正是十年前的臘月十三明日小寒,恰好十年整。
"玄真子當(dāng)年查到什么?"
"他只說詛咒與食物有關(guān),還沒查清就"
慕清漪突然示意粟相噤聲,警惕地望向窗外,"有人來了。"
窗外竹影輕搖,一聲細(xì)微的銅鈴脆響刺破寂靜。
慕清漪掌心鐵尺瞬間出鞘,寒光劃過窗欞時,三支淬毒弩箭"叮"地釘在梁柱上,箭頭泛著詭異的青黑色。
"保護(hù)相爺!"慕清漪旋身擋在粟相身前,天眼洞開的剎那,她看見數(shù)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攀附在屋檐,每個人周身都纏繞著與東宮太監(jiān)相同的怨氣。
為首之人袖中藏著半塊繡球花玉佩,正是方才巷中跟蹤者。
粟相雖不懂術(shù)法,卻也察覺危險,猛地推開暗格后的密道:"清漪,你先走!"
"來不及了。"慕清漪咬破指尖,血珠在鐵尺上綻開,符咒化作火蛇射向屋頂。
黑影們發(fā)出非人的嘶吼,竟從皮膚下鉆出赤紅咒文,赫然是七煞鎖魂陣的變體!
混戰(zhàn)中,慕清漪瞥見領(lǐng)頭人抬手結(jié)印,整個相府上空頓時烏云翻涌。
十年前先皇后暴斃的日期、太子身中咒術(shù)的時間、東郊食肆的地窖所有線索在她腦中炸開——這根本不是針對太子的陰謀,而是一場橫跨十年的血祭!
"父親,他們要在小寒夜集齊皇室血脈!"慕清漪甩出捆仙索纏住黑影,"先皇后、太子,還有"
她突然瞳孔驟縮,鐵尺指向粟相腰間玉佩,那正是先帝御賜的麒麟玨,"相府世代守護(hù)皇室血脈,他們要拿你當(dāng)最后祭品!"
話音未落,領(lǐng)頭人已破窗而入,斗笠下露出半張腐爛的臉:"不愧是茅山傳人,可惜太晚了!"
他手中玉佩與慕清漪在巷中所見合二為一,相府四周的槐樹竟開始滲血,化作巨大的鎮(zhèn)魂幡。
粟相攥緊袖中先帝密詔,突然將玉佩擲向慕清漪:"帶著它去東郊食肆!那里藏著先皇后留給太子的"
話未說完,一道咒印已貫穿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