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漪迅速將日記和玉瓶藏入袖中,剛轉(zhuǎn)過身,蔡月紅就推門而入,臉色異常難看。
"司主不肯相信師叔是被蛇妖所殺。"他聲音沙啞,額角還有一道紅印,像是被什么砸過,"他說師叔修為高深,不可能被區(qū)區(qū)蛇妖所害,定是我們辦事不力…"
他走到窗前,望著遠處的鑒妖司主殿,"司主下令三日后舉行師叔的葬禮,并要求我們不得再提蛇妖復仇之事。"
"三日后?"慕清漪心頭一震,"正是月圓之夜,青菱說要來鑒妖司的日子。"
蔡月紅轉(zhuǎn)身,眼中滿是憂慮:"慕姑娘,我跟隨師叔多年,知道他行事有時過于激進。但若真如那蛇妖所說,師叔利用她獵殺同類"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鑒妖司的根基就會被動搖。"
慕清漪理解他的擔憂。
鑒妖司以除妖衛(wèi)道為己任,若被人知道他們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獵妖,不僅聲譽掃地,更可能引發(fā)妖族大規(guī)模反抗。
"蔡大人,你相信青菱的話嗎?"她直視蔡月紅的眼睛。
蔡月紅沉默良久,終于緩緩點頭:"師叔的鐵籠我小時候曾偷偷掀開黑布一角,看到里面有一雙眼睛"
慕清漪從袖中取出那本日記:"我在暗格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
蔡月紅翻閱日記,臉色越來越蒼白。
當他看到最后一頁時,雙手已經(jīng)抖得幾乎拿不住冊子:"師叔他真的打算放青菱自由?"
"或許他臨終前的悔恨是真的。"慕清漪輕聲道,"但二十年的傷害,不是一句道歉就能抹去的。"
蔡月紅合上日記,神情堅定起來:"慕姑娘,我必須阻止青菱。不是為了包庇師叔的罪行,而是為了鑒妖司那些無辜的同門。他們中許多人并不知道這些事"
"我明白。"慕清漪點頭,"但青菱的仇恨已經(jīng)積蓄了二十年,不是簡單勸說就能化解的。我們需要知道更多關(guān)于她和湖天長老之間的事。"
她再次環(huán)顧房間,目光落在窗外那些紫藤上。
奇怪的是,其他地方的紫藤都已開花,唯獨爬滿這座小樓的紫藤只長葉子不見花。
慕清漪伸手觸碰那些藤蔓——觸感冰涼滑膩,不像普通植物。
"這不是紫藤。"她突然意識到,"這是蛇藤,傳說中只生長在蛇妖棲息地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