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月紅倒吸一口涼氣:"七階?那豈不是相當(dāng)于我們修道之人的金丹期?師叔他怎么可能……"
"囚禁一只七階妖物二十年?"慕清漪接過他的話,眼中閃過一絲銳利,"除非那妖物心甘情愿被他囚禁。"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與困惑。
"不管怎樣,先找到湖天長老要緊。"慕清漪收起符紙,又從腰間錦囊中取出一枚銅錢,在血跡上輕輕一沾,然后拋向空中。
銅錢在空中旋轉(zhuǎn),發(fā)出嗡嗡聲響,最后指向西北方向。
"尋蹤術(shù)顯示,湖天長老在西北方,距離約二十里。"慕清漪收起銅錢,"那里有什么?"
蔡月紅思索片刻,突然臉色一變:"城郊廢棄的義莊!那里陰氣極重,常有小妖聚集"
"正是藏身的好地方。"慕清漪點頭,"我們即刻出發(fā)。"
暮色四合時,兩人來到城郊的廢棄義莊。
那是一座破敗的院落,院墻坍塌了大半,院中雜草叢生。
幾具無人認領(lǐng)的棺材散落在院中,有些已經(jīng)腐朽開裂,露出里面森森白骨。
慕清漪抬手示意蔡月紅停下,自己則閉上眼,細細感知周圍的妖氣。
夜風(fēng)送來陣陣腐臭,但在那臭味之下,她捕捉到了一絲熟悉的妖氣——
與籠中殘留的一模一樣。
"在那里。"她指向院落最深處一間尚算完好的屋子,那屋子門窗緊閉,但從縫隙中隱約透出微弱的青光。
兩人悄無聲息地靠近。
慕清漪指尖凝聚一點靈力,輕輕點在門縫上。靈力如水般滲入,將屋內(nèi)的景象反饋給她——
一個白發(fā)老者被鐵鏈鎖在柱子上,渾身是血,氣息奄奄。在他面前,一個青色的身影正來回游走,那身影下半身是蛇尾,上半身卻是個面容姣好的女子。
"湖天師叔!"蔡月紅低呼一聲,就要破門而入。
慕清漪一把拉住他:"等等!那蛇妖至少七階,貿(mào)然出手只會害了湖天長老。"
就在兩人猶豫之際,屋內(nèi)的蛇妖突然轉(zhuǎn)頭看向門口,金色的豎瞳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既然來了,何不進來一敘?鑒妖司的走狗!"
她的聲音沙啞卻帶著奇異的韻律,仿佛蛇類吐信時的嘶嘶聲。
隨著她的話音,房門無風(fēng)自開,一股腥風(fēng)撲面而來。
慕清漪與蔡月紅對視一眼,邁步走入屋內(nèi)。屋內(nèi)燭火自燃,照亮了這詭異的一幕:
湖天長老被鐵鏈鎖在柱子上,胸口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滲血;而那蛇妖盤踞在他面前,青色的鱗片在燭光下泛著冷光。
"湖天…"蛇妖用尾巴尖挑起老者的下巴,"你的同伴來救你了。你不打個招呼嗎?"
湖天長老艱難地抬起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愧疚:"月紅你不該來"
"師叔!"蔡月紅拔出佩劍,劍尖直指蛇妖,"放開他!"
蛇妖發(fā)出一陣刺耳的笑聲,那笑聲中夾雜著說不盡的怨恨:"二十年了,鑒妖司還是這般目中無人。"
她突然收起笑容,金色的豎瞳縮成一條細線,"你可知道這老東西對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