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家丫鬟,哪怕是臉腫著,倒確實是可以認得出來。
一認出來,小招就驚呼一聲,然后哇地哭了出來。
“哇!小姐,您怎么傷成這樣子?是誰欺負您了?”
被她一哭,本來一直表現(xiàn)得受了這么大磨難還很堅強咋呼的裘小姐,也被傳染得沒能忍住,跟著哇一聲哭了。
可她這嗓子,說話都已經刮耳膜一樣難受,這一哭,簡直就跟鴨公咽著了小魚一樣,啊嗚啊嗚的。
晉王撫額。
“陸二啊,本王頭疼。”
坐在他旁邊,“要給你按按?”
晉王又嘆息搖了搖頭,“那倒不必了,本王捂住耳朵就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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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毛病
“撲哧?!?/p>
陸昭菱噴笑出聲。
她也是服了,剛剛反應過來,原來他竟然是嫌棄裘小姐哭聲太過難聽,廢耳朵,吵得他頭疼。
這個男人,人模人樣的,有時候卻嘴毒又心硬得很。
人家巴巴喊他閱哥哥的小師妹啊,他踩起來就不帶半點憐惜之心?
人家都已經這么慘,哭得這么可憐了。
她一時沒忍住笑了這么一聲,頓時像是捅了幾個正在哭著的姑娘的心窩。
她們哭聲一頓,像是被按了暫停。
沈湘珺朝陸昭菱看了過來,心里涌起幾分委屈和不甘。
為什么?。抗?,晉王找到了陸昭菱,把她保護得好好的。
本來昨天見陸昭菱進了迷霧里,她還想著,山里詭霧,陸昭菱進去很有可能也會出事。
說不定,就那么死在螢山里頭了。
可現(xiàn)在看來,陸昭菱一點事都沒有,甚至儀容整齊,不見狼狽。反倒是她,真是吃了不少苦頭受了不少罪,小招并不是說謊,她真的差點兒摔死了!
因為差點死在山里,剩下的護衛(wèi)為了保護她又死了兩個,只剩下了一個受了重傷拼死救她出來,她才決定退出螢山,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