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人這么一直盯著,季云素莫名其妙忽然有一點心虛。
“九王妃,我家殿下情況如何了?”
恰時,狼狽地跟展一滾在一起的石頭,昂起國字臉,一臉緊張地追問了一句。
季云素不由回神,將冒出來的奇怪錯覺拋諸腦后,對著石頭沉聲道。
“你家殿下的高燒已經(jīng)退下來了,接下來就是喝湯藥調(diào)養(yǎng)一段時日?!?/p>
聽到這話,石頭不由長長松了一口氣,他連忙對著九王妃跪了下來。
“咚咚咚”就是三個響頭。
“九王妃的大恩大德,石頭沒齒難忘,銘記于心?!?/p>
“若有來生,石頭一定結(jié)草銜環(huán),給王妃做牛做馬,報答王妃的恩情!”
石頭一臉激動地道謝。
季云素五官精致的巴掌小臉上,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當下,她對著石頭沉聲開口:“行了,旁的廢話,我們就不要講了。”
“石頭,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家殿下怎么會受如此重的寒氣?”
一邊例行詢問緣由,季云素一邊落落大方地踩著蓮步,走到了桌案邊。
吉祥見狀,第一時間抖著壯實的身板兒,兩條小粗腿輕盈地從躺在地上的展一身上,垮了過去,緊跟著自家小姐去到了書桌旁。
“小姐,我替你研墨?!?/p>
“嗯?!奔驹扑攸c點頭,應(yīng)了聲。
說話間,她已經(jīng)徑自拿起狼毫筆,開始斟酌藥方了。
沈陌白體內(nèi)蓄積了非常嚴重的寒氣,雖然放血一部分寒氣釋放出來,但體內(nèi)難保還有殘余。
所以,這藥方子的核心,還是要以溫經(jīng)散寒為主。
寒氣驅(qū)散了,沈陌白的肺炎,就自然能不藥而愈了。
心里有了主意,季云素下筆如有神,“唰唰唰”在宣紙上一通奮筆疾書。
很快,一張藥方便躍然紙上。
“字寫得真丑?!?/p>
忽的,身側(cè)傳來一道低低沉沉的磁性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