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連連點頭,幾乎把腦袋點得跟搗蒜頭似的。
見狀,吉祥伸手撓了撓頭皮,暗想著小姐之前就交代過,要是周管家問,就把季婉清不是老爺親生女兒的事情,告訴周管家知道。
心念微動,吉祥一臉神秘兮兮地沖著周瑞招了招手。
周瑞連忙伸長脖子,湊近吉祥:“吉祥,你說,我聽著呢?!?/p>
“周管家,我跟你說……大小姐不是老爺的孩子,她是秦氏和一個如意賭坊……”
吉祥嘰里咕嚕地在周瑞耳邊輸出了一大通,聽著聽著,周瑞不自覺間里衣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那皺巴巴的老臉上,表情也是不停地抽抽,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無比驚駭之中。
天哪!
大小姐可是老爺最引以為傲的嫡女,竟然是秦氏跟外面野男人茍合生下來的孩子!
這、這、這……讓老爺情何以堪啊!
“砰!”
突然,書房里傳出一個重物砸在地面上的聲響。
“放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緊跟著,又響起一道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當然,這一道怒吼聲若是仔細聽的話,是能夠聽到這里頭除了怒意,更多的是夾雜了不可置信的驚駭。
書房里。
地面上,那價值不菲的白玉鎮(zhèn)紙,被季學禮重重地摔在地上,儼然已經四分五裂。
他那沒經過多少歲月洗禮的冠玉面龐上,臉色鐵青一片,胸口也因為憤怒的緣故而起伏不定。
“父親,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要是不信的話,自己驗證一下,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季云素這時候將事先準備好的分別裝有賴旭年和季婉清血液的瓷瓶,輕輕地放在了季學禮的書桌上。
然后,又將賴旭年之前老早畫押過的那一份口供,也擺在了季學禮的書桌上。
做完這一切,季云素就管自己轉身,準備離開書房。
今天,她過來,就是負責來通知便宜爹這么一個不爭的事實。
至于便宜爹到底愿不愿意相信,一點都不重要。
畢竟,事實就是事實,便宜爹相信與否,都不會改變季婉清不是他親生女兒的事實,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