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夕瑤這時候不可一世的嬌縱眼眸里,掠過一抹厲色,冷不丁揚聲。
話音落下,慕容夕瑤雙手環(huán)抱胸前,仰著高傲的下巴,慢悠悠地走進(jìn)了船艙。
她居高臨下地冷眼看著端坐在椅子上,絲毫沒有慌亂之色流露的絕美女子,眸色不由一沉。
再次揚聲:“季云素,你如今孤身一人被困在船上,早已上天無地,入地?zé)o門?!?/p>
“你若是聰明識相,就該認(rèn)清現(xiàn)實,跪下來跟本公主求饒,本公主說不定心情一好,就大發(fā)慈悲放你一條生路……”
“我說慕容夕瑤,你這身打扮,怎么看著像是個乞丐啊?!?/p>
“難不成,你公主不當(dāng),要改行當(dāng)乞丐了?”
恰時,一道漫不盡心的話音,直接踩著慕容夕瑤的話尾,在船艙里響了起來。
聽到這話,慕容夕瑤那不可一世的嬌縱眼眸里,光芒猛地閃爍了兩下。
當(dāng)下,慕容夕瑤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般,面目有些猙獰地怒吼出聲:“季云素,你胡說八道什么?!”
“本公主乃是西陵國未來女帝繼承人,是九州第一女帝唯一的骨血……”
“我不過隨口一說,慕容夕瑤,你解釋這么多做什么,你在怕什么?”
季云素清麗的杏眸中,掠過一抹淡然之色,不疾不徐地打斷慕容夕瑤的心虛話語。
這話一出,慕容夕瑤那透著不可一世的嬌縱眼眸里,頓時,有一抹慌亂之色,一閃而逝。
該死的小賤人,詐本公主!
“夕瑤公主,我們不要跟她廢話,直接把她綁了,丟到河里喂魚就行了!”
季婉清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殺了季云素,永遠(yuǎn)絕了裴琮對她的念想。
如今,裴琮造反失敗,儼然就是一條喪家之犬。
要不是有西陵國公主慕容夕瑤的暗中協(xié)助,裴琮也不可能脫困,搭上前往西陵國的大船。
沒有了大乾太子這一層身份的裴琮,到了西陵國,他什么都不是。
而季婉清作為一顆早就被自己的太傅父親遺棄的棋子,得不到夫君的珍視不說,反而被夫君棄若敝履。
季婉清現(xiàn)在腦子很清醒,唯有抱緊眼前這個西陵國公主慕容夕瑤的大腿,她才有可能翻身,重新過上錦衣玉食的日子。
否則,到了西陵國,她也只能跟著猶如喪家犬的裴琮,活的豬狗不如!
于是,季婉清當(dāng)下就獻(xiàn)計獻(xiàn)策,話音落下的同時,她率先闊步上前,伸手要將季云素從椅子上拽起來。
“季婉清,奉勸你一句,最好別碰我,否則,后果自負(f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