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自家弟弟在她肩頭哼哼唧唧撒嬌般的話語,季云素絕美的臉龐上,不自禁地浮現(xiàn)出了一抹寵溺的笑容。
四年不見,還以為自己這個不著調(diào)的弟弟,變成熟穩(wěn)重了。
敢情就是個驢糞蛋子,表面光。
這一說話,全破功了。
心中失笑之際,季云素很自然地抱住了自家弟弟長高長壯的結(jié)實身板,笑瞇瞇地調(diào)侃了一句。
“剛還想夸你來著,四年不見,長高長大變成熟了?!?/p>
“結(jié)果,還跟四年前一樣,一見到阿姐就哭鼻子,跟一個討不到糖吃的小孩子一樣?!?/p>
聽到這話,季文博連忙抬手,狠狠地擦了把自己不爭氣流下來的眼淚,哽咽地沒好氣反駁。
“阿姐,我們可是整整四年零三個月八天九個時辰?jīng)]見了?!?/p>
“你見到我這個親弟弟,就不能說點好話,讓弟弟我高興高興?”
帶著嬌嗔撒嬌意味的話語一落下,季文博就佯裝自己不高興,背過了身去。
阿姐也真是的,當著沈大哥的面,好歹給他留點面子嘛。
畢竟,以后,沈大哥也是他姐夫了。
在姐夫面前,他這個小舅子也是要面子的呀!
季云素可不知道自家這個弟弟,就這么一會兒的工夫,腦瓜子里已經(jīng)有了自己對她和沈陌白之間關(guān)系的單方面判定。
這時,季云素清麗的杏眸里,笑意更甚。
不過,她倒是很配合自家弟弟這戲精上身的小模樣,情緒價值必須給他拉到位。
于是,季云素便伸手在自家弟弟的寬厚肩膀上拍了拍,脆生生道。
“看來,這四年,你也沒閑著,這身板兒倒是練得比從前結(jié)實硬朗了,是拜了哪位師父學(xué)藝嗎?”
“我記得四年前離開的時候,你這身板還瘦得跟小雞仔似的,手不能扛,肩不能提?!?/p>
“吉祥一只手,就能把你給提溜起來……”
“阿姐,那都是過去的事兒了,你不知道,你走的這四年,姐夫一直都在照顧我和阿娘的生活起居?!?/p>
“阿娘因為四年前你突然一聲不吭離開后,整日茶飯不思,每天以淚洗面,后來,就生了一場大病?!?/p>
“還是姐夫遍訪了名醫(yī),找來了各種珍貴藥材給阿娘,這才幫阿娘把病治好,把身體調(diào)理好!”
“對了阿姐,我現(xiàn)在之所以這么壯實地站在你面前,那是因為姐夫?qū)iT幫我找了師父,教授我武藝!”
“阿姐,我給你說,姐夫給我找的師父,那來頭可大了!”
“我?guī)煾改强墒窃诰胖萁判邪裉彀裆希琶谑母呤帧!?/p>
“我這身腱子肉,就是跟著這位師父練出來的!”
“姐夫說了,我練武啟蒙的時間有點晚了,所以那些花里胡哨的外門功夫,就不用學(xué)了?!?/p>
“但是,姐夫說,挨揍的功夫,必須得學(xué)好!”
“這樣,以后遇到危險,隨便挨上個敵人幾拳頭,我還是扛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