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夕瑤站在上官翎面前,居高臨下地對著上官翎說。
“上官大人,你可是母親身邊的紅人,怎么對本公主行如此大禮?”
慕容夕瑤嘴上說得很客氣,實際上,臉上卻一點客氣都沒有,有的只有小人得志的濃濃不屑。
從前,慕容夕瑤對上官翎畢恭畢敬,頗為忌憚。
那是因為上官翎是唯一一個能在母君面前自由行走的貼身女官,頗得母君信任。
雖然她是堂堂西陵國公主、未來女帝繼承人。
但在面對上官翎的時候,也得不看僧面看佛面,對她有幾分忌憚。
說實話,慕容夕瑤早就看上官翎不爽了。
如今形勢在她,母君中了噬魂丹,想必現(xiàn)在已經(jīng)岌岌可危。
放眼整個西陵國,她慕容夕瑤是唯一的女帝繼承人。
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將上官翎收為己用,再合適不過了。
當然,如果說服不了,慕容夕瑤也早就決定好了,除之而后快!
慕容夕瑤那透著不可一世的驕縱眼眸里面,陰森的光芒,閃爍不定。
心念流轉(zhuǎn)之際,她已經(jīng)將凌厲的目光,投向似乎要彎腰去撿什么東西的上官翎身上。
恰時,上官翎去撿哨子伸出去的右手,不由僵在了半空中。
龍隱衛(wèi)的事情,絕對不能讓慕容夕瑤知道,這是女君翻盤的最后一張王牌,我必須替女君守護?。?/p>
打定主意,上官翎默默地將伸出去撿哨子的手,不動聲色地收了回來。
她拳頭微微捏緊,對著慕容夕瑤肅聲開口:“夕瑤公主,你帶著一群來路不明的蒙面人闖進女君的宅子,到底想干什么?”
慕容夕瑤將自己那張被厚重脂粉遮住傷疤的左臉頰,往上官翎的眼前湊了湊。
隨即,陰測測地逐字逐句道:“上官大人,本公主的臉毀了,母君對毀本公主臉的罪魁禍首季云素,卻是不予深究?!?/p>
“本公主這幾日夜夜輾轉(zhuǎn)難眠,想來想去,既然母君作為西陵國女帝,沒辦法替她的女兒討回公道?!?/p>
“那本公主就只能越俎代庖了……”
聽到這話,上官翎嚴謹?shù)难垌锩?,瞳孔驟然緊縮成了一個黑點。
她幾乎是脫口而出地扯開嗓子:“夕瑤公主,你想造反!?”
“上官大人,話不要說得那么難聽嘛,本公主本來就是母君唯一的女兒?!?/p>
“世人皆知,本公主是未來女帝繼承人,這西陵國女帝的位置,早晚都是本公主的?!?/p>
“本公主現(xiàn)在不過是看母君身體不適,便想著暫時替母君監(jiān)國而已?!?/p>
“等母君身體恢復了,本公主自然會還政給母君,怎么能算造反呢?”
慕容夕瑤雙手環(huán)抱胸前,此刻,她所說出的每句話,每一個字,都是她精心準備好的。
表面上聽著,似乎充滿了孝道,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