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召國,皇宮,央政殿。
殿內(nèi),燭火通明,但伺候的宮人,清一色都是太監(jiān)。
石頭守在自家國主身邊,木訥的國字臉上,表情有些為難。
左思右想,做了許久的思想斗爭,石頭終于壯起膽子,小聲道了句。
“國主,呂大將軍的女兒呂簌簌,已經(jīng)在殿外等候多時了,國主要不要見見?”
“不見?!鄙蚰鞍诇貪櫲缬竦拿纨嬌?,神色淡漠,平靜地吐出這兩個字眼的時候,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過手中的公文。
石頭眼神閃爍了兩下,忠言逆耳地開口:“國主,這呂大將軍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拒絕了國主冊封他為柱國公,而是替自己的獨女求了一門婚事?!?/p>
“這婚事,既然呂大將軍親口提了,國主恐怕是不能拒絕的?!?/p>
“不然的話,呂大將軍和一眾支持國主復(fù)位的大臣們,他們會心寒的?!?/p>
這時,沈陌白常年沒什么情緒波瀾的溫潤眼眸里,光芒微微閃爍了兩下。
他放下手中的公文,抬眸看向石頭,語氣依舊平靜,但氣場卻不怒自威。
沈陌白兩瓣略顯蒼白的唇,不疾不徐地開啟:“除了她,孤不會娶任何女子?!?/p>
“可是……”石頭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勸說自家國主別死心眼。
結(jié)果,卻是被沈陌白給肅聲打斷,“沒什么可是,孤意已決,無需再多言。”
石頭見自家國主一意孤行,頓時憂心不已。
雖說國主在南召朝臣和呂大將軍的輔助下,扳倒亂臣賊子沈隸,正式登基為帝。
但眼下正值南召多事之秋,國主寬厚,未曾追究之前那一批選擇依附沈隸的墻頭草官員。
可以呂大將軍為首的這批支持國主的臣子,都巴巴地等著呂大將軍之女呂簌簌入宮為后。
如今朝中勢力盤根錯節(jié),暗流涌動,新舊更替。
國主的每一個決策,都會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引起朝中大臣的猜想連篇。
心中憂心之余,石頭深吸一口氣,再次諫言:“國主,若你拒絕呂大將軍的要求,恐怕會引起呂大將軍的不滿。”
“呂大將軍身為撫遠大將軍,手握重兵和虎符,屬下?lián)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