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購置宅子的時候,季云素并沒有大張旗鼓,而是秘密進行。
這蘇姨娘,是絕對不可能知曉宅子的具體位置。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暗中調(diào)查到了宅子的位置,然后,再故意泄露給蘇姨娘。
沒猜錯的話,這個暗中作祟的人,必然是秦氏無疑。
眸光閃爍之際,季云素將心里的想法,一字一句地說了出來。
吉祥亦步亦趨地跟在自家小姐身邊,聽著自家小姐說到夫人受傷的時候,幾欲哽咽,連忙安慰道。
“小姐,你別難過,秦氏做了那么多壞事,老天爺肯定會收拾她的,她早晚會遭報應(yīng)的。”
“等老天來收拾她,太慢了?!奔驹扑仨领o,冷冷開口,“我要秦氏為自己所做的一切,悔不當(dāng)初,付出慘痛代價,立刻!馬上!”
半個時辰過后。
跟保和堂同在東四坊街的平安醫(yī)館門口。
“砰砰砰……”
吉祥踩著敦實的步子,上前拍響了門板。
“誰?”
不多時,里頭就傳出一個警惕的詢問聲。
“鄭平安,是我。”
季云素脊背挺直地站在醫(yī)館門口,沉著聲,應(yīng)了一句。
話音落下,醫(yī)館合上的門板,馬上就從里面打開,露出一張略顯憔悴的年輕男子臉龐。
鄭平安看到季云素出現(xiàn)的剎那,那帶著憂傷的黯淡眼神,立刻就亮了起來。
“季姑娘,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
熱情地將季云素主仆迎進醫(yī)館后,鄭平安連忙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壺,想要給季云素主仆泡茶。
但是,茶壺拿起來,里面空空的,一滴熱水都沒有,他這才想起來,這幾日每天忙著去外面找鋪面,已經(jīng)好幾日沒有開火燒水了。
每天他都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醫(yī)館。
然后,窩在父親從前在醫(yī)館值夜,以防半夜隨時要出急診的小臥榻上,湊合一晚。
翌日天不亮,就早早地出門。
如今,父親沒了,平安醫(yī)館也很久沒開門了。
自從那日被季姑娘從河邊救下,鄭平安現(xiàn)在心里只有一個念想,季姑娘說什么就是什么,他什么都聽季姑娘的安排。
鄭平安怕怠慢了貴客,連忙道:“季姑娘,沒熱水了,我馬上去燒……”
“你別忙活了,坐下來,我有事同你商量?!奔驹扑孛嫔坏刈柚钩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