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父親什么都知道了,以后,我們該怎么辦?”
“你慌什么?”秦氏慢悠悠地拿起手邊的茶盞,輕輕呷了一口。
隨即,那透著陰狠的眼眸里,掠過一抹篤定之色,不屑地繼續(xù)說道。
“你父親什么都知道了,不也沒拿我們怎么樣嘛。”
“說幾句重話,警告我們安分一些,不過是你父親恩威并施的平衡手段而已。”
“等你入住東宮之后,在東宮站穩(wěn)腳跟,母親再使一些手段,你父親自然就消氣了?!?/p>
聽到這話,季婉清那張矜持優(yōu)雅的臉龐上,不由流露出一絲怨毒之色。
當下,季婉清銀牙咬碎,陰惻惻地說道:“都是季云素這個低賤庶女害的,她怎么不去死!”
一想到,自己辛苦籌謀,換來的只是一個太子側(cè)妃的位置。
而季云素一個村婦生的低賤庶女,頂著那樣一張丑陋的臉蛋,居然搖身一變,成了謫仙般人物九王爺?shù)恼?/p>
她就嫉妒得要發(fā)瘋!
話音落下,季婉清那扶風若柳的纖瘦身子,都氣得抖了。
見狀,秦玉蓉保養(yǎng)得宜的雍容臉龐上,神色冷了下來,肅聲開口。
“此番你嫁入東宮,雖不是正妃,但正妃人選,只會在你和御史大夫之女夏月禾中間產(chǎn)生。”
“只要你把夏月禾給處理掉,太子妃之位,便非你莫屬,你父親自然會更看重你。”
對于女兒的心思,秦玉蓉看得很透,當下,直接點出了重點。
聞言,季婉清輕咬著紅唇,面露不忿之色,咬牙切齒地說道。
“父親剛才當著母親的面,把早已知曉柳姨娘母子三人進府前中了慢性毒,和今天胭脂受命于母親害柳姨娘母子三人的事情,直接點了出來。”
“母親試圖轉(zhuǎn)移父親話題的質(zhì)問焦點,甚至都把季云素這個賤人扮丑扮胖欺君,會連累全家的嚴重新,都搬出來了?!?/p>
“可父親卻直接喝斥母親,讓母親安分守己,把這些話都爛在肚子里?!?/p>
“這么明顯的偏心眼,母親還認為女兒只要拿到太子妃之位,父親就會重新賞識女兒?”
聽到女兒斗志頹廢的話語,秦玉容將拿在手里的茶盞,順手朝著女兒的方向,潑了過去。
“嘩啦”一下,季婉清那張妝容精致的臉,立刻被茶水澆透。
“母親!”季婉清一臉震驚地盯著那茶水潑自己的秦玉蓉,情緒激動地喊了一聲。
秦玉蓉眼皮子微微一抬,看著自己的女兒,冷冰冰地開口。
“沒出息的東西,難道你就對自己這么沒信心,連一個能否有命坐上九王妃位置的低賤庶女,都爭不過嗎?”
“剛才你攛掇季馨嫣那蠢貨,在大婚當天,給季云素下毒時的聰明勁,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