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蓁蓁聽到李帆脫口而出的詩句,頓時眼前一亮,說的對,何必將軍是丈夫,誰說女子比不得男子?
姬明雪美眸更是異彩連連,“我怎不知,李公子還會作詩?”
李帆一愣,立刻訕笑著解釋,“略懂,略懂!”
聞言,姬明雪也不再追問,而是端起酒盞輕抿一口!
眼前兩女怒火平息,李帆這才又轉(zhuǎn)頭看向章龍道:“行了,都是自己人,別客氣了,坐吧,章虎肚子都打雷了,難不成真忍心讓你弟弟挨餓?”
望著章虎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章龍心中嘆息一聲,拱手告罪。
“既如此,小人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而蓮兒也在季蓁蓁的吩咐下添了兩副碗筷。
章虎在得到章龍的允許后,眉開眼笑地吃了起來,但他自己卻是連筷子都不曾動一下。
這一幕倒是讓李帆覺得章龍此人知進退,懂規(guī)矩,更信了他在路邊所言。
于是端起酒盞向著章龍敬了一杯,后者受寵若驚,趕忙起身回敬。
放下酒盞,李帆忽然開口:“章龍兄弟,先前明雪姑娘問你時,在下見你似乎是有話要說,但街邊人多口雜,故而想著待你跟我走之后再行詢問,如今不知可否為我等解惑一番?”
而李帆的這番話吸引了姬明雪的注意,饒是李帆不開口,過會兒,她也會出言詢問。
見李帆開口,章龍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轉(zhuǎn)而神色落寞道:“非是小人信口雌黃,而是事實如此!”
姬明雪臉色陰翳,冷聲道:“你且細(xì)細(xì)說來!”
章龍點了點頭,隨即緩緩出聲:“諸位貴人,實不相瞞,先帝所推行的均田一制,對我等百姓確有好處,那時候爹娘還在世,我們?nèi)寮壹覒魬舳汲缘蔑柎┑门?,人人皆是對先帝仁政感恩戴德!?/p>
說到這,章龍頓了頓,倒了一杯酒猛灌一口,隨即將酒杯拍在桌上發(fā)出一聲炸響。
“可誰能想到,不過短短數(shù)年,那些地方上的豪紳官商相互勾結(jié),私相授受,以各種法子將我等百姓良田全部侵占了去,成為了他們自己的私田!”
“以至于最后先帝賜下的田畝最終都成了他們的產(chǎn)業(yè),我等無力繳納賦稅,只能逃離家鄉(xiāng),淪落至此?!?/p>
想到這,章龍苦笑道:“諸位也看見了,我弟弟雖然智如孩童,但他吃得多,往往他一個人一天的口糧就能比得上兩三個漢子一天的吃食,所以我也是被逼得沒法子了!”
季蓁蓁聽得眼底似有怒火噴涌,“當(dāng)?shù)睾兰澰醺胰绱藶楦徊蝗?!?/p>
姬明雪更甚,眼中殺意迸發(fā),“罔顧國法,難不成當(dāng)大虞的律法是擺設(shè)?還是說地方官員是嫌命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