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羅拉如同受驚的兔子,猛地彈開一點距離,卻莫名地下意識去伸手碰他額側那對標志性的犄角——
入手冰涼堅硬,秘銀般的底色上,那些星星點點的漆黑如同不詳的烙印。
等等她指尖一頓,這觸感,這紋理好像和記憶中的他不太一樣了?
變得更實質化?更沉重?混亂的記憶、以及眼前這個行為似乎有著巨大矛盾的龍,讓她徹底陷入迷茫和不安。
更讓芙羅拉瞬間渾身僵硬的是突然有個滾燙的不明物體彈了起來拍打在她大腿外側上,
連頭痛都暫時被這極具沖擊性的觸感壓了下去。
愣怔之余發(fā)覺眼前的西蒙,那張秾麗到妖異的臉龐唰地一下子紅透,連耳朵尖都如同滴血般殷紅。
他猛地扭過頭去,喉結不自然地滾動了一下,再不敢正眼瞧她,只有劇烈起伏的胸膛暴露了此刻并非表面那般平靜的窘迫。
西蒙甚至無意識地用牙齒輕輕咬了下自己飽滿的下唇,這個細微的動作透露出一種與他此刻強大壓迫感截然不同的、如少年般的無措,
仿佛在懊惱身體最本能的反應出賣了他刻意營造的掌控者姿態(tài)。
她迅速將手伸進被窩里徑自抓住那根不安分的東西后,淺薄的性知識告訴她,這是陰莖。
“你——!”
羞憤和恐懼瞬間沖上頭頂。
然而,一股無形的言令消弭了她的抵抗,將之牢牢禁錮在床上,動彈不得。
仿佛有冰冷的鎖鏈纏繞住她的四肢百骸,讓她連抬起一根手指都無比艱難。這感覺…在碎裂的記憶里的那次更直接、更深入骨髓。
西蒙轉過頭,血紅的豎瞳里那份窘迫已被一種更深沉的、帶著掌控欲的光芒取代,
他欣賞著她因羞憤和無力而漲紅的臉,聲音低沉而帶著某種不容置疑的宣告:
“芙(flos),作為…使役我的代價,或者說,作為你摧毀我心愛的尼賽爾山的賠償…龍的發(fā)情期,需要你的陪伴?!?/p>
“賠償?發(fā)情期?!”
芙羅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殘留的記憶讓她完全無法理解這荒謬的指控和更荒謬的要求,
“昨天…昨天在酒館我們怎么可能聊到這種霸王條款?!我絕對沒有答應!放我走!不要——!”
“沒有答應?”
西蒙俯身靠近,強大的龍威混合著一種極具侵略性的男性氣息將她籠罩,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因激動而起伏的鎖骨,
“那親愛的芙,你摧毀我心愛的尼賽爾山,把我炸得灰頭土臉、無家可歸的這筆賬,該怎么算呢,嗯?”
他巧妙地利用了她記憶的殘缺,將初遇時的爆炸暗示成她必須償還的新債。
她終于被這顛倒黑白的邏輯氣笑了,開始悔恨自己當初為啥不整個傳送金字塔,被這種巨麻煩的雞翅膀蜥蜴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