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堪稱災難片現(xiàn)場。躍遷出亞空間裂隙后,視野好像天旋地轉,五臟六腑都移了位,仿佛被強行灌了十瓶最烈的火鼠尾燒酒。
反觀那個白袍子瘟神氣定神閑,連頭發(fā)絲都沒亂一根。就在他準備開口吟唱什么時——
“嘔——!”
芙羅拉再也忍不住,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混雜著胃酸和膽汁的污穢物噴濺而出,瞬間糊滿了費恩那冰冷的秘銀面具、一絲不茍的白袍衣領,甚至順著面具邊緣往下淌……
只有難聞的酸腐氣味在空氣中彌漫,他修長的身軀瞬間僵硬了,此刻他倒是能體驗到她不久前的感受了:“你?!”
后果就是她那骯臟殘破的衣裝被扯碎丟棄,并著他的臟外袍一起丟了。這番赤誠相見后費恩似乎擯棄了所謂的禮貌,或者說撕碎了那層優(yōu)雅從容的偽裝。
他一言不發(fā),有些粗暴地抓住芙羅拉的手臂,像扛著垃圾一般扛在肩上。
姿勢極其羞辱和不適,芙羅拉的頭和上半身無力地垂在他背后,視野里只有他挺直的脊背和冰冷的地面。
更過分的是,那只托著她臀部和大腿根的、屬于法師的修長有力的手,似乎極其經(jīng)意地、帶著某種懲罰意味,
在她大腿內(nèi)側最敏感的軟肉上用力捏了一把。
芙羅拉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怒火瞬間燒穿了眩暈。
“死變態(tài)??!”
她心中咆哮,就在嘴巴還能動的情況下,于是猛地對著費恩那被輕薄白袍覆蓋、近在咫尺的挺翹臀部,張開嘴,用盡全身力氣——
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牙齒深深嵌入皮肉,她甚至能嘗到布料下肌肉的韌性和一絲鐵銹味。一個清晰、深紅、帶著牙印的標記瞬間烙印其上。
“呃!”費恩身體猛地一僵,發(fā)出一聲短促的悶哼。
怔愣了那么三四秒后,他猛地發(fā)力,像甩掉一塊烙鐵般,狠狠將肩上的她摜在地上。
“咳咳咳!”顧不上疼痛,在塵土飛揚中瞬發(fā)的隱形法師之手牢牢地抓住她,像拎小雞一樣飛速將她拽離費恩身邊,朝著遠離他的方向疾飛。
“想跑?!”費恩捂著劇痛的臀部,面具下的臉孔想必已經(jīng)扭曲。
他怒極反笑,甚至懶得抬手施法,只是冰冷地吐出兩個字:“縛界。”
而此刻芙羅拉像只被無形絲線操控的玩偶,滑稽地吊在半空中飛行。
更糟糕的是,下方不遠處,一群眼冒饑渴紅光、涎水直流的食尸鬼們正循著新鮮人肉的氣息狂奔而來。
她正得意洋洋地(至少努力裝出這樣)逆行翱翔,完全沒注意到身后空氣詭異的扭曲——
噗通!
她一頭撞進了一個堅硬而冰冷的胸膛——費恩不知何時,在她身后精準地撕開了一道空間裂縫,將其相位轉移。
他步伐還有些一瘸一拐,不過聲音恢復了冰冷,卻帶著一絲咬牙切齒的嘲諷:“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啊,笨蛋暴露狂?往上飛?”
他指了指遠處地平線上影影綽綽、閃爍著貪婪紅光的黑影,“是想讓城郊那群饑渴的魔物,對著你這美味的人肉酮體流口水嗎?換作別人,沒走到半路,早就被它們撕碎啃食,連骨頭渣子都能一絲不剩?!?/p>